帐内的人睁大了眼,包括阮玉。
萨仁皱起眉忽然提高了声音:“朝鲁!你这是做什么!”
乌娜:“四弟,你糊涂了?这是哈敦内帐,不经许可你怎可随意闯入!”
朝鲁的视线犹如一把匕首,冒着森森寒光,从她们脸上一一滑过,最后停在了阮玉身上。
“我来接我的妻,并没有什么不妥吧。”
朝鲁淡淡道。
萨仁脸色一沉:“本哈敦叫你的可敦过来也只是为了祖鲁节的事情,你这气势冲冲的,是要闹什么!”
朝鲁笑了:“大哈敦,我一直都是这个脾气,并没有要闹,别说这哈敦帐了,金帐我也是照样闯的,大哈敦又不是不知道,父汗也拿我无可奈何啊。”
“你——!”
偏偏朝鲁说的也是事实,他无法无天无规矩惯了,什么罚没领过,可惜都没什么用。
最后落个厚脸皮的风评,他更是无所谓了。
阮玉走到朝鲁面前,朝他使了个眼色,小声道:“我没事,回去吧……”
朝鲁低头看她。
脸白的像个死人,胳膊也在发抖,就剩个嘴硬。
朝鲁再次抬头,“关于祖鲁节一事,既然父汗已经交给我,那我妻也应该由我母亲教导,就不劳烦大哈敦多此一举。”
说完,就拉住了阮玉的手:“走。”
乌娜不可思议喊道:“朝鲁!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大哈敦也只是帮你们,你竟说多此一举!你这是大不敬!”
萨仁冷笑:“也罢,倒是我多管闲事,乌娜,不必再说,让他们自己折腾!”
朝鲁一句话都没理,头都没回,径直就拉着阮玉走了出去。
等两人走出大哈敦的府帐附近,朝鲁才忽然松开了手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她:“她叫你来就来,笨不笨?”
他显然还很不高兴,语气也不大好,阮玉气喘吁吁的,看了眼男人脸色:“她是哈敦呀,叫我来我不来,岂不是没规矩?”
“规矩?”朝鲁冷笑一声。
“这时候知道守规矩了。”
“殿下说什么?”阮玉不解,她现在很累,外面还很冷,不想和他在这争吵,只想回去。
朝鲁看出来了,撇了撇嘴:“没什么,回去了!”
阮玉跟在他身边,迈着细碎的步子:“殿下走慢些,我跟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