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突然温和一笑,“马顺。”
“翁父。”
“你来。”
马顺走过去,弯着腰,王爸爸温和的笑容下,眼眸神色寒光一闪,用力抽了他一巴掌。
马顺惶然跪下,“翁父。”
王振接过张朝递来的手绢,低头看看手,“太油。”
马顺浑身颤栗,王振起身,淡淡的道:“你以为咱不知晓西城兵马司的唐青被你拿了?你以为咱不知晓你是想把此人丢出来,为自己的无能挡灾?”
他每说一句,马顺的身体便剧烈的颤抖一阵。
“蠢货,为了一己之私,不顾大局。”
……
“把你的干草给本侯一些。”
郑宏尝试着躺了一下自己的‘新床’,只是一下,他就蹦了起来,蹲着把胆汁都吐了出来。
唐青呵呵一笑,“凭什么?”
“本侯出去了,会为你说好话。”郑宏用蛊惑的语气说:“就凭唐继祖的手腕和关系,你别说出去,弄不好死在狱中也是寻常。你还年轻……”
“咱们没交情,不,是有恩怨。既然如此,折现吧!”唐青说。
“可本侯没带钱。”
“身上呢?玉佩什么的。别说锦衣卫敢搜刮你的贴身财物。”唐青知晓,除非是注定要倒霉的权贵,否则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这是传家宝,你休想。”
郑宏的随身玉佩可是武安侯一系传下来的,据闻是当年太宗皇帝赏赐的好货色,可遇不可求。
“那就作罢。”唐青躺在干稻草上,悠哉悠哉的说:“这干草有一股子清香,稻谷的清香,晚上定然能伴着这股子清香做个好梦。”
郑宏被他说的越发难受,再看看自己的‘床’,咬牙道:“罢了。”
唐青乐了,爬起来走到栏杆边,隔壁的郑宏也走了过来,二人之间伸手可及。
“你先把干草弄过来。”郑宏说。
唐青打个哈哈,“你先把玉佩弄过来。”
“你先!”
“你先!”
“唐青!莫要逼人太甚。”
“最后一次,你先。”
郑宏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