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书保存这么好,丢了好可惜。”
沈云微将箱子里的藏书搬出来,由爷爷秦盛国挑选想留下的,忍不住感慨。
“不会丢的。”
秦盛国笑得和蔼,“我打算捐给北城图书馆。”
公共图书馆可以免费惠及北城更多的人,这或许比他私藏在一隅要更加有意义。
沈云微与秦砚修听了,也很赞成爷爷的想法,心中生出敬佩。
挑挑拣拣,爷爷秦盛国最后只留下了二十多本书,剩下的全部打电话捐给北城图书馆。
这二十多本书里,其中一本是纳兰词,而其余的,据爷爷说,是香港读书时,他同奶奶一起看过的书,书页上还有他俩一起写的小字。
沈云微特意找了个新的手提箱,防虫防潮,帮爷爷将书摆放整齐,后来还放了几包干燥剂。
最后扫尾时,沈云微发现有个蓝色小箱子从来没打开过,竟然还挂了锁,忍不住来回打量。
“爷爷,这也是您的书吗?我想打开看看。”
她正好奇着,爷爷笑道:“这不是我的,是砚修以前用完的日记本。你要是想看,可要问他。”
沈云微闻言,默默将眼神挪回秦砚修身上,眨眨眼道:“老公,我想看。”
这还是沈云微第一次这样软软地喊他“老公”,刻意的撒娇语气仍能让秦砚修止不住心软,不禁眉心轻跳,失了从前的底线,找来钥匙打开锁,亲自将箱子奉与沈云微。
沈云微打开箱子,随手拿起一本,书脊上标着数字“20”。
她扫视过去,还有“21”、“22”,一直到“30”。而往前再数,最早是“18”。
她很快明白过来,这是秦砚修按照年龄写下的标记。
秦砚修从他十八岁那年,开始有了记日记的习惯。
截至2024年的“31”,应该已经有了14本。
“我能看吗?”
沈云微抱着那本“18”蠢蠢欲动。
日记太过私人,她本不该提出这种请求。
可这是秦砚修的日记,她没法不好奇里面的内容。
爷爷秦盛国笑而不语,跟提着那箱书的管家一起先行离开。
“其实我自己都忘了写过什么。”
秦砚修犹豫几秒,最后还是答应了,“不过你看看也无妨。”
因为对面的人是沈云微,他便毫无顾忌,坦然将自己最隐晦的秘密与她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