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云庭不说话,何大顺家的干脆扯着嗓门对着单子念了起来:
“镶红珊瑚珠蝶戏双花鎏金发钗一支。”
“字画五幅。”
“‘福星高照’端砚一方。”
“珊瑚雕双凤花篮摆件一个。”
“……”
“够了!”萧云庭一把夺过那张清单,重重地放在一边的茶几上,硬声说,“不必清点了。”
“本世子信得过……你家大小姐。”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咬牙切齿。
直到此刻,他被明皎踹了一脚的小腿胫骨还在作痛。
何大顺家的圆脸上的笑容深了一分,手一摊,“世子殿下,我家大小姐嘱咐奴婢务必要将她赠与殿下的东西带回去。”
“世子殿下若是一时不得空,奴婢可以等的。”
“……”萧云庭的脸又黑了三分,想起了爱驹疾风。
这个明皎真是不依不饶,欺人太甚!
萧云庭转头吩咐小厮:“听枫,你速速去收拾!”
“殿下……”听枫欲言又止地咽了下口水。
过去这十来年,明大小姐或赠或借给世子殿下的东西可不少,甚至有一些被世子殿下转赠了出去,怕是一时难以收拾齐整。
眼看局面失控,诚王头疼地揉了揉发胀的额角。
他板着脸,厉声道:“阿庭,本王让你去侯府给阿皎道歉,你就是这样给阿皎道歉的吗?”
这姑娘家大多吃软不吃硬,他让儿子去侯府哄哄明皎,儿子倒好,反而把局面闹得更僵了!
“父王!”萧云庭扬声说,“我与她解释过了,是她不依不饶,无理取闹!!”
“孽障!还不是你有错在先!”诚王冷冷地斥道。
若非这孽障昏了头,在众目睽睽下将白卿儿从湖中救起,两人有了肌肤之亲,他与明皎的婚事何至于起了波折。
萧云庭的俊脸瞬间涨得通红。
在侯府的下人跟前被父王训斥,让他倍感耻辱。
心中憋屈:这侯府的下人定会将这些话学给明皎听,明皎指不定如何得意呢!
她真当他萧云庭非她不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