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出来就是,他的“病情”反反复复的,允祥都有请辞的心了。
允祥不爽快,允禩可就爽了,只是尽量不要让自己看起来小人得志,落了下乘而已。
弘晖说自己去怡亲王府看看允祥,允禩就劝道:“说不得您去了,他病更重了呢?还是叫御医去看吧,带两句问他什么时候病愈的话,他能明白什么意思的。”
弘晖看了眼热切给他出主意的允禩,对德亨道:“要不,你去看看?”
德亨脱口道:“我才不去。”
跟我有什么关系,做什么要我去。
弘晖无法,只能继续向允祥府上派御医。
说完试题和纸币,弘晖又说起另外一件事:“十八贝勒遣人来报,范毓馪已经到承德了。”
德亨:“可有说,他……怎么样?”
允禩冷笑:“他敢怎么样?”
德亨叹气:“鄂罗斯大使馆连接着东方和欧洲,举足轻重,他……功勋卓著,堪比开疆拓土了。”
弘晖正色道:“这一点朕不会否认,也不会含糊其辞,朕不仅要重赏,还会刊登报纸,昭告天下,朕有此肱股之臣。”
允禩点头,虽然心里觉着太过了,但若是在召开万国来朝会之际封赏的话,具有另外的意义,那也罢了。
弘晖继续道:“但他若是心有怨怼,对朕处置范玉柱流露丁点不满之意,朕也不介意做个视而不见的昏君。”
德亨白眼:“瞎说什么大实话,昏君轮得到你来做?”
弘晖喷笑出声,道:“我不做,你来做?”
德亨:“他是我的人,自要我来做……”
允禩看他们兄弟毫无君臣之分的言笑晏晏间定天下之势,只觉着自己老了。
说不上是羡慕还是失落,只是父、兄相继故去,留下的人,只剩下岁月的陪衬。
允禩突然就共频了允祥的矫情,也理解了他的逃避。
新的朝堂,是年轻人的。
或者说,这个朝堂,这个国家,这个天下,终究还是按照德亨的意愿,显露出它即将会有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