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了重新稳定朝局,弘晖只得将阿尔松阿给搬出来,和越发壮大的栋鄂氏相抗衡。
延寿若是再不识趣,下一个刀锋对向的就是栋鄂氏,等他将外戚给削的差不多了,希望朝臣就能明白,与其豪赌下注,不如关注自身来的实在。
永华嘿嘿笑道:“我不耐烦应付他们,说几句话就回来了。”
永璋道:“我看叔祖十分不耐烦的样子,也只过个场面,就放他走了。”
大家都去看德亨,德亨不满道:“他是他,你们都看我做什么?”
弘晖摇头道:“什么主子养什么奴才,阿尔松阿跟你这么多年,倒是养出了一副耿介脾气,比以前越发没耐心了。想当年,他在圣祖身边做御前侍卫时候,那叫一个小心翼翼,谦恭有礼,如履薄冰……”
永华和永璋好奇听着,衍潢和德隆却是都哈哈笑了起来。
德亨:……
怪我喽?
回宫后,弘晖只接受了诸王公内外蒙古文武大臣等朝贺,未摆宴席,就命散去,自己回后宫参加家宴。
冬至是大节日,比元旦还要重要。
长春宫,皇后端坐一侧,笑吟吟听众人跟太后闲话,看贵妃栋鄂氏进进出出的忙活。
一应锁礼都有内务府去办,贵妃也只是进来回一回话,问一问太后和皇后的意见。
太后让她自己做主,她这里只要不出了大规矩一切都可,皇后……
皇后自也是都好。
栋鄂氏诚惶诚恐,做事越发小心谨慎了。
弘晖携栋鄂氏手进来,永华、永璋、弘昼、弘历等皇子皇孙们跟在后面。
太后看他身后,问道:“怎么没将德亨带来?”
皇子皇孙给太后、皇后见礼,太后让他们自己坐。
弘晖随口道:“国公府一大家子都等他呢,儿臣怎好夺他人天伦之美。”
皇后拉着儿子的手问道:“有没有冷着?”
永璋小声回道:“儿子不冷,母后可有用了汗阿玛赐的胙肉了吗?”
皇后点头。
永华和贵妃对视一眼,贵妃站在太后一侧,留意着伺候婆婆和夫君。
永华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弘历坐他身边,永华提醒道:“四叔坐混了。”
弘历:“无碍,都是家宴,咱们叔侄说说话。”
永华:……
太后叹道:“也罢了,他国孝家孝两重孝,的确不适宜出现在这里。”
弘晖道:“等过几日去了圆明园,您就能时常召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