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采冷笑:“呵,你以为我会信吗?”
弘晖长长“啊”了一声,没办法道:“你这醋吃的,未免太没道理了些。朕每天有处理不完的公务,有见不完的人,回到后宅还要受你无端的猜疑和折磨,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朕吗?”
采采:“你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在毓庆宫,住的很舒心吧?”
弘晖眯了眯眼睛,箍住她的腰,捏着她的下巴咬牙道:“朕最近翻阅秘籍,学了些花样,朕虽然不行了,也能让你欲、仙、欲、死,你要不要试试?”
采采一把推开他,又羞又气又怒道:“你敢动我一下我跟你拼命!”
弘晖没好气道:“看吧,朕给你机会,你又不愿意。罢了,不说这个了。你既然认为朕有不可告人的心思,你若是告诉了儿子,朕在他心中,就不是一个完美的父皇了。你为什么不告诉他?”
采采失神了片刻,回忆起从前和现在,道:“可是,你在我心里一直是一个完美的男人。从来都是。”
弘晖:“……就算我不能行男人事了。”
采采:“是不是男人,又跟那东西无关。我的夫君文能安邦定国,武能率领千军万马平定西北,如今更是九五至尊,怎么就不是男人了?他才是男人中的男人。”
弘晖心神触动,抚摸着她已经见年纪的脸颊,在她眉心落下一吻,道:“在你心里,我一定不是一个完美的夫君。”
采采苦笑道:“你处处都看着他,为什么不能像他一样,只有一个妻子。”
弘晖:“……这才是你一直以来的意难平之处。”
在锦绣还未回京前,采采一直好好的,一切的改变,都是从锦绣回京开始的。
她不能理解,德亨为什么会在龙精虎猛的年纪只有锦绣一个妻子,在弘晖已经生下十多个孩子时候,德亨宁愿只有一个永琏,也不纳二色。
她不解,但她嫉妒。
她疯狂的嫉妒锦绣,她将视线从栋鄂氏身上转移到了锦绣身上。
而弘晖只觉着她无理取闹,对她越来越不耐烦。
采采流泪不止,质问他,也是质问自己,道:“我不能吗?”
弘晖揉了揉眉心,妥协道:“当然可以。”
再加一句:“是我辜负了你。”
采采一眼就识破了他的敷衍,看着他良久,转过头去,失望道:“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你也不用如此来安抚我,我现在,跟个废人又有什么区别。你大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弘晖也觉着刚才那句“辜负”做戏没什么意思,他们老夫老妻了,谁不知道谁啊。
他理了理袍摆,平静道:“朕处置了钮祜禄氏,为了不让外人猜测我们帝后失和,朕将常住翊坤宫。”
采采讽刺一声:“哼。”
弘晖:“你不是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吗,此后余生,咱们夫妻只能相互折磨了。朕会独宠皇后,不再踏足其他宫闱一步。”
采采:“……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