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彻的帐篷则给了玉攸宁,本来云昭还打算回自己的帐篷,但玉攸宁死活不肯。
于是乎她的帐篷变成裴彻的了。
此时几人都需要梳洗,尤其是云昭,她身上中箭,伤口也只是紧急处理,回到大帐自然要好好清理。
玉攸宁把第一桶热水让给了云昭,还顺道帮她一块洗漱。
涛儿本想帮忙,但玉攸宁让她自去洗漱了。
毕竟云昭的身份不能暴露。
不过,解开云昭身上的绷带,露出那狰狞的伤口时,玉攸宁又忍不住掉眼泪了。
“别哭,小伤而已。”云昭咧嘴。
玉攸宁叹气:“我是为你的伤口发愁,我该让谁来给你看伤!”
军营的医者,她不敢。
牢大夫,她也不敢冒险。
此时玉攸宁只恨自己平日只会抄女戒绣帕子,该掌握的技能却是一个也没有。
以至于现在云昭需要帮助她都没办法。
“没事,我找裴彻包扎就好。”
“兄……兄长?”玉攸宁像是听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她不由得捂嘴:“兄长他……知道了?”
云昭无奈点头:“上次玉澄的释褐宴他就已经察觉了,后来还派人去汝阳调查。
不过你放心,我和他已经达成了协议,现在我们是一个联盟的。”
玉攸宁先是愕然接着欣慰地点头:“兄长虽然吊儿郎当,但骨子里却是有潘渊裴氏的风度,若能跟他结盟自然是更有保障的。”
说着玉攸宁加快了手上的动作:“那我快些帮你清理好,伤口不能拖。”
玉攸宁是真用心了,动作麻利的仿佛照拂过她千万次。
事实上她却是第二次照顾人。
第一次还是云昭喝醉的时候。
不过这次玉攸宁明显不一样了,她第一次给云昭收拾,只是换个衣服就累的喘症差点犯了。
而今,她帮云昭擦洗完伤口,又帮她换上干净的男装,竟然还脸不红气不喘。
云昭忍不住称奇:“我还担心你在外的这些天身体会熬不住,没想到却是越发硬朗了。”
玉攸宁有些神秘地看了她一眼,默默笑了:“我听你的,没再服用那些药,这段时间全都打五禽戏了。”
“!”云昭瞪大了眼睛。
“头两次犯病确实是差点要了命,但是慢慢的也就适应了,再后来好像也不是那么难熬,不知不觉犯病的次数也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