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彻夜捣鼓这玩意儿,最后同塌而眠。”
裴徹不这么说还好,说了以后华彰公主的表情越发古怪,看向云昭的眼神越发鄙夷。
其他仆妇也是如此。
辰朝是有娈童小倌的,男子柔弱漂亮也可色侍人,名仕并不会忌讳反而以此为风流标签。
俨然,他们已然认为裴徹愿意帮云樾说话,是因为云樾昨夜用了美男计。
就连玉澄也嗤笑,满脸不屑。
云昭心知靠裴徹彻底杀出局是不可能了,这厮能证明她昨夜并未离开中堂已然足够,剩下的路就只能自己走了。
云昭当即挺直背脊冲公主作揖:“公主大人,奴昨夜确实未曾离开中堂半步,刘焱之死与奴无关,赵弘之死也是如此,凶手做此连环局必还有所图,为今之计是群策群力揪出凶手,奴厚颜毛遂自荐,愿为公主效犬马之劳!”
“你顶多只是证明刘焱之死与你无关,但赵弘的死你可洗不清。”宋掌事眼里全是质疑。
“想知道赵弘之死很简单,只需请仵作来验明正身即可,无论他是死于暗疾还是中毒,只消查验便可水落石出。”
“笑话,还请仵作呢,你把玉府的脸面放至何处?小小文书郎死便死了,赔上玉府的名声他也配!”宋掌事不等云昭说完就呵斥制止。
云昭眼里全是惊愕,宋掌事这是什么意思?
她还以为公主把他们分开关押,是要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的意思,结果公主并不打算叫仵作?
那公主是想靠什么查案?
“公主让你们自己说,是给你们脸面,若三日之内无人承认,全部杖杀换新人即可。”
宋掌事说的很是冷酷,丝毫不把为玉府服务了一辈子的文书郎当一回事。
“公主,这般是否太草率了些,且不说赵弘刘焱好歹为玉府当牛做马这么多年,落得一个惨死的结局,其他人看了未免心寒。
就说这隐藏在幕后的凶手,若他并非我们三人,而是另有其人又该如何?
凶手一日不除,隐患终究还在。
好比水患,可堵一时,但等水满时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