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保护欲愣是给顾景池看的浑身难受。
他面皮算厚的,平常有情绪不容易显露在外,这会儿却觉得被盯着的那块皮肉简直要被烫熟了似的,忍不住伸手挡了一下。
余繁“咦”了一声,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有没有人夸过你手很好看啊。”
顾景池瞬间感觉手背也开始发烫了。
他忍无可忍:“在上课。”
余繁当然知道在上课。
只是系统下载速度实在太慢,目前才刚加载到高中,大二这点东西对它来说简直跟天书没区别。
听课没趣,不如跟兄弟发展一下革命友谊。
余繁自顾自评价:“又长又直,很适合……”
顾景池:“……”
余繁:“……”
他干笑两声,猛地掐断大脑里那些不可说内容,话术一转:“非常适合做手模,五百块一天的那种。”
顾景池压低声音:“你坐这么前到底是要干什么?”
余繁目光真挚:“陪你。”
顾景池头皮都麻了:“……不需要。”
余繁叹气,这人怎么一会儿狂热一会儿腼腆的呢。
不需要?怎么可能不需要。一个人在基佬圈里泡了那么久孤零零的,正是需要像他这样的救赎降临的时候。
不过嘴硬罢了。
余繁最喜欢逗这种闷葫芦玩,趴在桌上侧着头看他,佯装失落:“你很讨厌我?”
顾景池满脑子都是余繁之前说的“宿敌就是妻子啊”,愣是没敢吱声。
余繁盯着他抿紧的唇看了几秒,忽然开口:“哎,我发现你嘴长得也挺——”
“刺啦”一声。
顾景池笔把纸划了条长口。
余繁闭嘴了。
整整一节课,顾景池愣是没再听进去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