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用力把衣领向下扯了扯,露出一节清晰锁骨。却还是觉着有东西勒着咽喉,难受的很。
他纳闷极了,晕晕乎乎间站起身,摸索着往洗漱间方向走,想看一看自己脖子上是不是缠着了什么东西。
结果刚走到镜前,余繁盯着自己脸看了两秒,瞬间又忘了自己是要来干什么。
那张脸明显是喝醉了,皮肤透着层薄红,整个眼眶都溢着层水汽。
他不是傻逼,向来知道自己长得好。可一想到这么帅炸天的一张脸日后要躺在男人身下吱哩哇啦乱叫,就觉得阵阵恶心。
日。
摇摇晃晃刚扭头,刚一踉跄,肩膀就被人稳稳扶住。
卧槽。
余繁喉咙紧了下。
很不妙的出场方式。
从他看的那一堆小黄文小黄漫里可得知,一般这种灯光,这种氛围,这种场合,能狗血至极跟他来个你碰我我碰你的,百分之八十是未来要跟他滚床单的死给。
余繁拍了两下自己的脸,努力让自己视线清晰,心底默念不要猪不要熊不要猪不要熊娘炮也不行,三十以上太老二十以下太小……
刚抬起头,就看见张同样帅炸天的脸。
余繁心底稍安。
……安个屁我操!!
他迅速回过神,刚想用力推开这个多管闲事的傻逼,又突然觉得这张脸眼熟的很。
啊,顾景池。
他应该,记得这个人。
这个人怎么来着……
大脑在努力捡起支离破碎的片段,可惜头痛的很,只模模糊糊想起一个词:性功能勃。起障碍。
余繁一时间心底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又惋惜,又心安。
长这么一张脸,真的是可惜了。
但起码,余繁能保证自己不会撅人屁股。如果顾景池那方面有问题,他的屁股应该也安全了。
革命的友谊,就是现在!
他回头看了看洗脸池,心有余悸地想,幸好他还没醉到把洗手池当成厕所,在顾景池面前解裤带。
不然万一顾景池以为自己在嘲讽他怎么办。
“你为什么会在这?”余繁呆滞地眨眼,“你不是去图书馆了吗?”
顾景池心底震惊:“我兼职……你,你来这干什么,还喝这么多酒?”
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蹲在墙边,落寞的身影,心底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