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动作粗暴的有些破坏画风。
余繁一把捞起那根筋膜刀塞在室友手里,像恨不得顺手再一拳打死他似的,言简意赅:“滚。”
室友只当余繁在生气没人给他按摩,接过筋膜刀犹豫了瞬:“我真走了啊,待会儿去给隔壁宿舍按,你确定不需要吗?”
余繁看了下时间,这位男同志距离上一次跟吴哲浩做完,总共隔了不到半个小时。
恐怖如斯。
前有小0大放厥词要来搞他,后有猛1几个宿舍连轴转不停歇。
余繁:“你身体还挺不错。”
室友:“这也不费劲儿啊,辛苦我一人造福全社会。”
余繁面色平和:“哈哈,滚。”
滚回床上,躺下,闭眼。
闭眼,闭眼,闭眼。
余繁其实不太认床,也少有失眠的时候,可惜他今天大脑实在塞得太满,整个人陷入黑暗不到几秒,耳边自动播放:
——呃……啊操,你轻点。
——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太痛了。
……
余繁猛地一拍床板,睁眼了。
他颤抖着双手,打开手机搜索:“室友是男同怎么办。”
刚打出前面五个字,AI模型自动给他弹出一大长串:
室友就是室友呀,室友是不可以变成老公的……虽然他们都干干净净,身上带着清香,皮肤光滑摸起来很舒服……哦,不。我是说,室友是室友老公是老公……抱歉,我是说,兄弟你身上好香……
余繁一团气堵在了胸口。
还不等他这口气顺下去,余光便毫无预兆瞥到一颗惨白的人头趴在自己床上,还在缓缓上移,嘴边挂着诡异的笑。
刹那间,一股凉气顺着余繁脊背直攀头皮,他险些一掌击过去,被吓得整个人狠狠缩了一下。
余繁骂了句。
是他最后一个室友,贺延。此刻正双手扒着他的床杆,极其魅惑地朝他抛了个眉眼,神情羞赧。
余繁脑子又开始噼里啪啦一阵响。
毕竟已经熄灯了,贺延有意压低声音。却不料这种语气落到余繁耳里简直跟带气音的床叫没差,更别提他此刻正在挤眉弄眼地说:
“余哥哥,人家来找你睡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