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隐忍,又隐藏着欢愉,断断续续,像在承受着什么难以言说的苦楚。
“呃……啊操,你他妈轻点。”
“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太痛了……”
刹那间,宛若被雷击中,余繁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僵在门口。
男人的喘息声愈发清晰,野兽似的粗重,带着浓厚气音,像急着标记领地的野狗。
他本就稀碎的世界观更是被捣成了一团浆糊。
门内床板在疯狂摇晃,求饶哭泣声不断,听得他后背汗毛直立,一而再再而三望而止步。
“不进去吗?”
余繁浑身一抖。
他耳朵被里面两个男人塞得满满当当,压根没注意到这人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
余繁已经算高的,这人身量却比他略高一些,长得倒是不错,就是面上没什么表情,看着冷的吓人。
他不说话,那人微微蹙眉,倒也没什么管他的意思。侧身越过余繁,很自然地拉开门。
余繁心底狠骂了一声,压根来不及制止,被门内热气扑了满脸。
他猛地后退一步,紧闭双眼,试图以此减少一些视觉冲击力。
一个嗓子都喊到嘶哑,声音里甚至还透着隐隐约约哭腔的人开口:“冷冷冷啊啊啊我操,我没穿衣服啊,进来怎么不关门?”
顾景池声音淡淡的:“余繁在外面。”
乍一下听到自己名字从个完全不认识的人嘴里说出,其实还是有些惊悚的。
余繁猛地睁开眼睛,猝不及防看见两个挤在一张铺上,上半身赤裸,大汗淋漓的男人。
被压在下面的那个小腿处红了一大片,还伴着星星点点紫淤。好在裤子没脱,至少没在他眼前脱……余繁眉毛狠狠跳了下,没法子了只能移开视线装瞎。
然而他放过了基佬,基佬却不放过他。
被压在身下那个面色还泛着层薄红,眼眶湿漉漉的,活动了下四肢。
用娇俏、甚至带一些引诱的语气对余繁道:“怎么才回来啊,来试试吗?”
骑在这个人身上的另一个室友扭过头来看他,神情热切:“来试试呗繁繁,就疼一会儿,疼完就爽了。”
这一声繁繁叫得余繁浑身难受。
他脑海中霎时开始播放些无法言说的低俗画面,干净利落拒绝:“不行,你们自己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