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瑰幽幽道,“明天我还要找个人上门给我裱起来,挂客厅墙上。”
虞亭至:“……”
*
自从把虞亭至挂墙上之后,生活显然有趣多了。
每次虞亭至出门回家,都能第一眼对上那幅画,然后一言难尽的换拖鞋,回厨房给姜瑰做饭。
这种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
直到杜温瑜的助理发信息过来,说杜温瑜回来了,问姜瑰要不要过去一起用晚餐。
说实话如果不是前阵子姚正提起,姜瑰都快忘记杜温瑜这号人了。
虽然不知道外界到底为什么传成那样,但姜瑰一直觉得他和杜温瑜之间的关系非常单纯——只是当时他想火,想赚钱,所以求杜温瑜给他写了歌。
仅此而已。
在这个乐声贫瘠的娱乐圈,从十六岁第一张EP就爆火至今的杜温瑜被圈里人称作“乐坛教父”。
十五年来,后辈频出,但却没一个人能压过他的地位。
据说这称号不仅和杜温瑜在圈里的成就有关,听说还和他的家世背景牵连。
坊间一直传闻杜温瑜家的杜姓是军阀时期那个杜字,后来整个家族迁移奥地利,只有少数族人还在国内活动。
杜温瑜也同样,每年多数的时间都在国外,只有必须得工作才会回国。
姜瑰一直感觉自己在这方面还挺顺利,当年几乎没费什么力就见到了杜温瑜。
人家有恩于自己,而且说不定后面还有求于杜温瑜,姜瑰当然不好意思拒绝,很快跟助理约好了时间。
临出门前。
姜瑰给虞亭至发了条信息,让他晚上不用等自己吃饭,接着便坐进了门口的车里。
杜温瑜派来接姜瑰的还是辆劳斯莱斯,副驾是杜温瑜的特助May。
檀木淡香萦绕在这片空间里。
May回头跟姜瑰打招呼:“姜姜,杜先生还有些事,让我先接您回七号公馆等他。”
“好哦。”
姜瑰在劳斯莱斯宽阔的后座晃来晃去,“其实他今天抽不出空也可以改天我再来,我时间多。”
May笑起来:“对您,杜先生总是有空的。”
A市这条主干道正赶上晚高峰,哪怕再豪的车也得搁半路老老实实的等。
七号公馆是前些年开出来的一个私人盘,从未对外售卖,内里是小桥流水的院落,拥有者非富即贵。
路上耽搁太久,May带着姜瑰走进去的时候,杜温瑜竟然已经先到了。
天气很好,露天的餐桌派上用场。
餐桌另一端的雕花画廊前有张酸枝木方桌,桌上摆了文人墨客的笔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