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查员将陷入安静的女人扶上床躺好,再次检查一遍病房。
医生道:“姜先生,我们出去说?”
“好。”
医生办公室的门是后贴了隔音层的,挺大,很空旷。
“庄女士的情况您也应该很清楚,身体机能在不断下滑,药物能做到的控制越来越有限,再加上她身体底子也差,旧疾多。”
医生将庄丽的病例翻了又翻,“可能就是今年了。”
姜瑰点头:“理解。”
医生将病例翻到第一页,有些疑问:“不过姜先生,当时给她办理住院的是姜佩玉,关系是母子,但似乎很少看到这位过来。”
“啊……”
姜瑰弯弯唇:“他是我哥,小时候被贩子拐走了,就是庄丽收养的,他最近准备结婚了,时间比较少。”
医生面上还有疑惑,但也不好再问,只道:“那就好,像庄女士这种精神分裂很容易遗传下一代,不是亲生就不存在这种问题了。”
姜瑰正抬头看办公室墙上贴着的各类宣传海报,读到精神分裂那一张,像是随口道:“下一代,也会变成她刚刚那样吗?”
“很难说啊。”
医生将庄丽的病例推回资料夹,走过来给姜瑰解释,“人的机体是很复杂的系统,多方因素共同作用下,可能比她更轻微,也可能比她更严重。”
姜瑰笑了一下:“这样。”
在医院里续了一笔费用,再次从大铁门迈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擦亮了。
亮红色的布加迪就停在门口,改装过的引擎没熄,发出震耳的轰鸣。
姜瑰拉开车门坐上去。
一杯热奶茶从驾驶位上递过来,男人画画的手骨节分明,抓握时能看到青筋的脉络:“喝完酒,暖暖胃。”
愣了一下。
姜瑰伸手接过来,吸管是插好的。
他低头看了下标签,不另加糖。
姜瑰放声笑起来:“虞亭至,你还挺了解我的,你要是给我买碗白粥,今天我就开了你。”
“不爱喝粥。”
虞亭至启动车子,“你是小孩吗?”
姜瑰美滋滋的坐在副驾驶上老老实实的吸奶茶,咕咕灌下去半杯:“我是宝宝。”
“好,你是宝宝。”
虞亭至又从纸袋里摸了摸,“宝宝要吃肉包包吗?”
姜瑰:“……”
姜瑰龇了下牙,劈手抢了过来:“要的,宝宝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