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房子的隔音好不好。
霍矜年几乎瞬间理解了这人的未尽之言,面无表情道:“不,阿姨只是固定时间过来打扫,不会留下来过夜。”
他停顿了一下,补充道。
“当然,办事是在另外的房间,其他地方你随便去,但是不要进我的房间。”
沈佑乖巧立正,“哦。”
……
哗啦啦——
热水从花洒中不断冲刷下来,比起出租屋半冷不热、偶尔还突发智障的热水器,不知道好上几百倍。
沈佑断断续续地哼着歌,洗得认真且卖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关掉花洒,摸到一条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外面的浴袍,热气腾腾地推开了门。
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在走廊探出头也没看到男人的身影,偌大的房子里一片安静沉寂。
“霍先生?”
沈佑喊了一声,没有得到回应,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来到客厅,看到几乎有半面墙那么大的电视屏幕,一时有些愣神。
好大,用来看电视剧一定很爽。
不过霍先
生看起来是完全不会看电视的那种人,
难道是用来看晨间财经频道的?
听起来好像更老干部了。
沈佑胡乱想着。
他的视线从电视转向一旁的古董花瓶,
又转向一尘不染的巨大落地窗,茶几上的细径花瓶里错落有致的花,烟灰缸上一燃烧不久就被按灭的烟。
他几乎能够想象出霍先生坐在沙发上抽烟的样子。
虽然乍一眼看上去很冷淡整洁,但仔细观察还是能发现生活过的痕迹,这些细节让梦变成了真实可感的现实,像是飘飘忽忽的云落了下来,触手可及。
这里就是那个人的家啊。
“……”
沈佑扯下毛巾,湿漉漉的头发已经被擦得半干不干,四仰八叉地翘起,张牙舞爪嚣张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