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图南抬起头,迟疑地低声道:“你们要拍照给屈家报备吗?”
他以为那些人是屈家派来监视他的保镖,定点定时拍照给屈家的人报备。
边上的人尴尬地笑起来,“啊,是,没错……就是拍个照报备一下……”
图南点点头,“可以直接说的。”
他看不见,不知道周围围了一圈屈家人,都是年轻的小辈,伸着脑袋偷摸地瞧他,偷偷摸摸鬼鬼祟祟。
瞧了一会,屈岚捅了捅边上表哥的胳膊,小声道:“怎么跟那些人说得不像啊?那些人不是说他动不动就打骂小渊哥吗?让小渊哥跪外面……”
“看着也不像啊?”
长得安静瘦削,黑发软软搭在雪白后颈,乖得跟小猫一样。
边上的屈盛戚摸摸下巴,“我怎么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屈岚扭头,拍了拍后边屈督的脑袋,悄声道:“拍照没有,姨妈还等着照片呢。”
屈督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忙不迭小声道,“拍了拍了,发给姨妈了,姨妈让我再多拍几张……”
他伸着脑袋,瞧了一会,又缩回来,疑惑地悄声问屈岚:“小渊哥为什么要跟他结婚?”
“姨妈不是说这人在海市对小渊哥很不好吗?”
屈岚愁眉苦脸摇头,“我怎么知道。”
屈家将图渊认回来后,调查了图渊生平所有详细资料,得知图家做的一切,是又惊又怒——虽说图家是将图渊从海外地下拳场救回来,但据海市的人说,图家
的养着图渊,不过是为了讨那小少爷欢心,跟养只小猫小狗差不多。
甚至还给图渊洗脑让图渊在外头都自称是自己是图家的一条走狗,从小就伺候图家的小少爷穿衣吃饭。
甚至在图渊二十一岁那年,将图渊逼出海市,任凭图渊跪在外头多久都没用。
屈夫人听到那些人这样说,本就哭得不行的她直接晕厥过去。
屈家的大哥同样震怒,直说了好几句欺人太甚,正好碰上图氏集团落了难,屈家人告诉图渊,只管放手去做,无论如何屈家都能替他兜底。
屈岚至今还记得,屈夫人红着眼睛,握着图渊的手,告诉他:“去吧,去把你这些年的委屈给讨回来,我们在你后头兜着。”
当时的图渊问他们:“什么都能干吗?”
屈夫人和丈夫铿锵有力,“对!什么都能干!”
整个屈家都在等着图渊出手,直到三天后,图渊告诉他们,他要同图家的小少爷结婚,要办婚礼的那种。
家宴上,屈家人懵了,没一个人能回过神来,面面相觑了好一会,没一个人敢说话。
三个半小时后,飞机抵达京市。
下飞机后,屈家的助理领着图南坐上车,直驱屈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