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蓦然瞪大眼。
幽暗的环境下,烛光照不到古庙的墙壁和天花板。若非佩戴眼镜,安妮根本看不到具体情况。
他们的四周、头顶,全都是字。
深深刻进石砖里,又被人为粗暴地抹平铲去。只是动手清理字迹的工作并不细致,新底比斯星的当地文字被安妮的眼镜悉数翻译成了通用语。
“为了爱与自由。”
“不能向极()端()分()子屈服。”
“这里是人民的庙宇,是文明的遗产,这里不是黄昏用来宣传霸()权的工具。”
“我们一定会扳倒白()色恐()怖。”
密密麻麻的刻字,时隔二十年,仍然在展示着昔日反对派的抗议。
虽说日升庙是历史古迹,不该被破坏。但在它已然沦为恐()怖分子的统治工具时,二十年前的“破坏”,本身也是一种将大屠杀的历史记载了下来。
这之中,会有亚瑟·凯恩父母的手笔吗?
她昂起头,看向亚瑟。
Alpha同样站稳,他一把抓住了安妮的腰。
纤细的身形在水中更是被他轻松拉了过去,亚瑟有力的臂弯牢牢箍住安妮的身躯,她不得不在水底踮起脚尖。
亚瑟·凯恩也变成了落汤鸡,男式婚服简单很多,宽松的白袍被彻底泅透,变成一块浸透的布紧贴在他的胸腹之上。单薄布料遮不住小麦肤色和肌理纹路,在水渍的衬托下看得比不穿还要清楚。
体温透过布料传递过来,还有金属灼烧的味道。
他很生气。
情绪激动到极点,Alpha的信息素不停地释放,入侵安妮的鼻腔。
宝石般的蓝眼本环视整个穹顶,
一直到安妮的身躯贴过来。
亚瑟低头,
双目冰冷至极。
“你……”
安妮从炎热到极寒,她攀附在他胸口的指尖不自觉颤抖。
四目对视,安妮懂了。
他想杀了她。
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