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谦有一种感觉,只要陆砚行对江凝月表白,江凝月一定会爱上他。
他心里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很不想让江凝月和陆砚行单独相处,于是说:“要不然你给他爷爷打电话吧,他家里人来了不就好了。”
江凝月道:“他应该不会想让家里人知道,否则他不会一个人在外面喝酒。”
“可是——”
“好了陈谦。”江凝月道:“你去看星星吧,
难得上来一趟,
别因为我错过了今晚的好天气。陆砚行他情绪不太对,我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
陈谦皱了皱眉,他很想说,他是一个成年人,一个身家过百亿的成年人,能在杀人不见血的商场厮杀的男人,有什么情绪是他自己不能消化的。
于是他忍不住开口,“月月,你会不会把他想得太脆弱了?我跟你说,男人都很会装的,他可能只是想博取你的同情。”
江凝月道:“他没有装,过几天是他父亲的祭日,他真的心情不好。”
“但是——”
陈谦还想说什么,这时候,陆砚行拿着外套从里面出来了。
陈谦站在门口,挡住了路。
陆砚行撩起眼皮看他,语气淡漠,“麻烦让一下。”
陈谦抿了下唇,往旁边站开了。
陆砚行拿着外套,走了出去。
他的车停在餐厅对面。
江凝月看到他走过去,伸手从车里摸出了一支烟和打火机。
他把烟咬在唇间,然后低眸拨动打火机,把烟点燃。
江凝月看着他,陆铭上午的话还在脑海中回响:我大伯过世后,家里人都很伤心,大家沉浸在悲痛的情绪中,完全忘了我三哥需要心理治疗。
他左手腕有一条很长的刀疤,很多年了,到现在都还有很明显的痕迹,不过你应该没有见过,他一直习惯戴手表,倒也不是需要看时间,遮伤口而已。
江凝月不自觉地朝着陆砚行的左手看去。
他的左手腕上确实一直戴着手表。
她想着这些,实在不太放心把陆砚行一个人留在这里,尤其是在他喝了酒的情况下。
于是她又朝着陆砚行走了过去。
陆砚行看到她过来,把手里的烟拿远了些,看向她,“不和你的青梅竹马去看星星了?”
江凝月看着他,认真问道:“陆砚行,你是一个人吗?”
陆砚行盯着她看了几秒,嗯了一声。
江凝月问:“那你感觉还好吗?你需不需要我在这里陪你?”
陆砚行其实不太需要人陪。
这么多年,他早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毕竟在他最需要陪伴的时候,也没有人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