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宋相该去问四皇子。”谢玉书再看向他,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哦,原来宋相是来“抓·奸”的啊?”
抓奸两个字把苍术也惊到了。
宋玠更是黑了脸讥笑道:“谢玉书,你知道你在说什么疯话吗?”
“难道不是吗?”谢玉书毫不留情地揭穿道:“宋相这么急切地赶过来找我,不就是怕我这张脸像吸引你一样吸引四皇子吗?”
宋玠心头一窒,被气的忍不住急咳起来,咳的吐出一团黑血。
“相爷!”苍术忙掏出丹药喂给他。
侧厅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名嬷嬷带着大夫快步赶过来,瞧见房中的宋相国皆愣了,相国大人怎会出现在这里?还和裴夫人共处一室?
两人匆匆忙行礼。
谢玉书扶着金叶起身说:“正好大夫来了,快给宋相国瞧瞧吧,别在这大喜的日子有个三长两短。”
她简直是故意要将他气死!
宋玠抬眼盯住她,只见她很敷衍的行了个礼,带着她的两个小丫鬟摇摇摆摆走了。
她怎么敢这么肆无忌惮?
宋玠怒火中烧,扫向进来的大夫和嬷嬷:“滚出去。”
将一干人等吓得低头退出去。
苍术关上房门阻隔进来的穿堂风,他才好一些。
“相爷,内室的窗户是开着的。”苍术低低向他禀报。
所以很可能在他进来前,房中的另一个人就跳窗逃了?
宋玠虚弱的脸色又冷又白,眼神示意苍术将美人榻下的那把扇子捡起来。
苍术过去捡起来,入手是紫檀的香气和裴夫人身上的花露香,他将扇子呈给相爷。
宋玠接在手里,香气袭鼻,令他又想起床帐内温柔到骨子里的谢玉书,她可太会演了,没有一句话、一个表情是真的。
萧祯从水榭离开就不见了踪迹,他真没有来找谢玉书吗?他若没有被谢玉书那张神似嘉宁的脸吸引,又为何要不顾身份替她说话?
萧祯此人惯会藏拙,他从不会为任何人逞能出头,即便是从前他对嘉宁都是冷冷淡淡。
他眼前又浮现出谢玉书脖颈上的红痕,怎么也不相信那是蚊子咬的。
“相爷要不要回府休息?”苍术担心地问。
宋玠却说:“等裴士林走时我再走。”他看着扇子冷笑:“我要当着裴士林的面将扇子还给谢玉书。”
她不是那么想装夫妻恩爱的裴夫人吗?
他就偏要和她不清不楚,让她明白他与她之间是他说结束才结束。
他抬起眼吩咐苍术:“今晚照常去裴府接她。”
苍术一愣,犹豫道:“若是裴夫人不愿意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