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在他身后轻轻关了上。
谢玉书抽回紫檀色,在他面前坐了下去,摇着扇子扇风说:“开始吧,四皇子。”
萧祯没反应过来开始什么,愣了一下。
她往侧榻上一靠,颐指气使的道:“四皇子平时就是这么傻愣愣勾引女人的吗?”
萧祯这才反应过来,她是让他开始勾引她啊。
一股被羞辱的感觉重新涌上心头,她怎么敢的?区区一个庶女敢坐在皇子面前,像对男宠一样对皇子?
萧祯冷笑了一声,一点也不想再演下去,手臂撑在侧榻上弯腰逼近她:“夫人说在西花园里捡到一枚玉簪,我倒是丢了一枚玉簪,夫人拿出来看看是不是我丢的。”
“这么巧吗?四皇子的簪子长什么样?”谢玉书的目光瞧在他脸上,手里的紫檀扇却轻轻从他的喉结滑到衣襟下……
萧祯惊的立刻握住了紫檀扇,怒气腾腾的伸手扼住了谢玉书的脖子,脸上没了一点伪装,阴冷的像条毒蛇:“谢玉书,你好大的胆子。”
她细白的脖子被他攥在掌心里,她却一点也不怕地笑了,望着他问:“不演了?四皇子这样拙劣的演技怎么能拿回玉簪啊。”
萧祯眉心蹙紧,一下子反应过来,“你知道西花园中的那个人是我?”既然知道怎么还敢扒衣服羞辱他?
“一开始不知道。”谢玉书眼睛都不眨的撒谎道:“后来在水榭中听见你的声音大概猜出来是你,直到你追过来出现在这里我才确定,西花园中的小贼就是四皇子。”
她言语里没有半点敬畏。
所以她在水榭中望向他,说那些话,就是在故意激他,让他不得不替她说话,当众维护她。
萧祯气极反笑了:“我倒是没看出来,你竟有这般心机。”
“我也没看出来。”谢玉书毫不客气的反讽道:“四皇子生了一副勾引人的好身材。”
“谢玉书!”萧祯从没有见过这样轻浮放·荡的女人,死到临头了还敢出言调戏,“把玉簪拿出来,不然我也让你尝尝被扒光衣袍的羞辱滋味。”
谢玉书讥讽的笑着说:“你若是好好求求我,勾引勾引我,我或许还会把玉簪给你,但你这样吓唬我,我就只能让我的人把玉簪给宋玠了。”
萧祯脸上的神色凝了凝,他没想到谢玉书会这么清楚他的软肋,她怎么会知道他是怕玉簪被宋玠看到?她还知道什么?是宋玠告诉她的?
一时之间,他杀意顿起,字字阴冷的说:“谢玉书,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怕啊。”谢玉书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说:“但我知道,你现在不敢杀我,因为……”
紧闭的房门外突然传来金叶、银芽紧张的行礼声:“相、相国大人!奴婢拜见相国大人!”
谢玉书清楚感觉到抓在她脖子上的手颤了一下。
她笑着望神色凝固的萧祯。
宋玠的声音就在房门外:“谢玉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