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鸟地方有什么好……”
“长河。”
柳知把杯盏往桌上重重一置。长河熏着眼抬起头看他。“把那个买饼的,给我弄回来!”
长河也把酒杯呼啦一下掷在桌上,志气满腔:“成!少爷你等着!”
他一溜烟跑了。今天他没跟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少爷这么生气,定是那个卖饼的小子把少爷得罪了。这段时日天天往那边跑,少爷这个脾气也是阴晴不定,长河早就觉得,那个小子不是什么好玩意。
抓人这活,长河虽是头一次干,可非但一点不怵,还觉着壮志凌云兴奋不已。他爹是屠夫,长河从小胆子肥性子粗。不过掂量自己到底年岁小了点,保险起见,他去伙房叫了个帮手。
——
程谷雨今晚一个人在家,爹爹回山里给娘亲扫墓去了,他还想在老房子住几天,不着急回来。
夜深了,关好门,程谷雨躺在床上,眼睛睁睁闭闭。外面的野猫发了春,没命地叫唤,月亮挺好,皎洁的光从窗口投进来,给屋子里添些光亮。
白天里叶大哥带着深意的眼神,总让程谷雨不断回想,隐隐不安。得挑个日子跟他说明白。
心思正乱着,巷子里传来几声狗叫,紧跟着是一阵形容不上的凌乱声音。程谷雨翻身坐起,准备出去看看,卧房的门被一脚踹开。
“别动。”
昏黑的夜里,看不清人脸,脖子被死死掐住。
程谷雨奋力挣扎,不知从哪里又多出来个人,更高更壮,掏出块布往他嘴里塞。
“再乱动,我揍死你!”
程谷雨吓得直哆嗦,连连点头。
长河得意洋洋,拿人,这不是轻轻松松。他卸下麻绳,用捆猪的绳法把人绑了个结实,叫伙夫抗到马背上。
长河走后,屋里安静下来,柳知一气喝完坛中剩下的酒,跌跌撞撞坐到软塌上。
柳知在困顿中醒来,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四下看看,院里屋里还是没人,不知道长河去哪了。再往前想想,那会喝迷糊了,好像跟长河都乱糟糟聊了一阵。柳知想的有点头痛,斟了杯凉茶饮下去,醒醒脑袋。
“少爷!少爷!”
院中传来喊叫,是长河。
他跑进来,兴冲冲的没了礼数,大呼:“人我给你绑过来了。”
“你快点啊。”
他朝门外催促。
五大三粗的伙夫,肩上扛着个人进了门,抬手一甩,将人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