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朱高炽低沉而极具威严的声音响起,瞬间压下了两个弟弟的争执。
他先看向暴怒的朱高煦,语气沉稳:
“老二,收起你的脾气!张飙是死是活,自有皇爷爷圣裁!还轮不到你我喊打喊杀!你在此咆哮,是想让外人觉得我们燕王府与那狂徒有什么瓜葛吗?!”
朱高煦听到这话,虽然心有不甘,还是重重地哼了一声,别过脸去,但紧握的双拳显示他内心的怒火并未平息。
而朱高炽也没有再理他,又看向朱高燧:“老三,我知道你很欣赏那个张飙,但张飙此人,绝非我燕王府能用之人!”
他语气虽然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而且,他是不是父王的魏征,不是你我说了算,是史笔如铁!你与他还是少些牵扯!”
说完这话,朱高炽便深吸一口气,沉沉地道:
“父王离京前,再三叮嘱,张飙此人,行止疯癫,然其志难测,其行必惊涛。尔等留守京师,务必紧盯其动向,但有异动,无论大小,务必飞马急报北平!”
他抬起头,目光锐利地扫过朱高煦和朱高燧:“如今,这异动已非惊涛,而是足以掀翻龙舟的滔天巨浪!皇爷爷被气晕呕血,此乃动摇国本之大事!张飙更是凶多吉少!”
“大哥,那我们现在。。。。。”
朱高煦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暂时压下了怒火。
“飞马!立刻飞马!”
朱高炽斩钉截铁道:“用最快的马,最可靠的人!将今日之事,皇爷爷晕厥详情,以及张飙的狂悖,一字不漏,火速报与父王知晓!”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更加深邃,补充道:“记住,密报中只陈事实,不加我等任何臆测评判!”
“是!”
朱高煦立刻应声,他知道事情的轻重。
朱高燧也默默地点了点头,虽然什么话都没有说,但心里又加深了几分对张飙的担忧。
而同样的情况,在秦王府、晋王府也在上演。
他们的心腹,纷纷将今日发生的一切事情,都飞马禀报了自家王爷。
。。。。。。。
另一边,奉天殿广场。
“兄弟们!!”
沈浪第一个跳了出来,脸上悲愤欲绝,声音却带着一种荒诞的嘶吼:
“飙哥为了咱们这些饿肚子的穷酸!把天都捅破了!把命都豁出去了!”
他猛地一拍大腿,拍得自己一个趔趄:“咱们能怂吗?!咱们能看着飙哥慷慨赴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