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长龄有所恍惚,仿佛两人又回到了东宫卿云刚来的时候,他慢慢地帮卿云擦拭湿发,卿云也没挣扎动弹,等长龄擦得差不多了,卿云才忽然回转过身,双手抱住了长龄的腰,长龄顿时愣住了。
一时之间,两人都默不作声,长龄怕说什么,又惹恼了卿云,卿云却是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做,想抱便抱了。
过了许久,长龄轻轻抚了下卿云的头发,“吃点东西吧。”
卿云吃完了晚膳,对长龄道:“你说得对,从明日起,我便不上山了,还是留在山下同你抄经打络子吧。”
长龄闻言(budu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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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自然好,等山上这一茬菜收了,就先歇一段时间。”
“你去管吧,”卿云道,“我累了,不想上山了。”
长龄应承了下来,翌日二人便交换了,卿云留在山下,长龄上山,长龄到底还是未将那胰子交上去,他想卿云只是一时羞恼,日后必然用得上,便悄悄先收了起来,只是屋子就那么大点儿,还是叫卿云发现了,卿云隔着纸包嗅了下那香气,心里涌上一股甜意,又把那胰子藏好。
卿云正抄着经,忽然桌上“咚”的一声落下一颗石子,他一惊,转脸望去,却没见着外头有人。
卿云放下笔,道:“谁?”
话音才落,又是“咚”的一声,一颗石子落在他脚边,卿云抿了下唇,跑了出去,果然见秦少英正坐在他们寮房外的树上,一手捧着一把石子,另一手捻了颗石子正要扔,见卿云出来了,便笑道:“未料你嘴里倒还有实话,今日真的不来了。”
过了一夜,再见秦少英,卿云心中那股愤恨之意削弱了不少,毕竟秦少英昨日的确帮了他,只此人轻佻可恶,实在讨厌,便冷冷道:“昨日多谢你救我,不过你便不出手,我也能自己上去,倒是你暗中偷窥不怀好意,就算是扯平了。”
秦少英笑道:“理全在你一个人嘴里了,怪不得李维摩救你一命,你也照样坑他呢,果真是蛇蝎心肠,翻脸无情。”
卿云听不得李照的名字,仰头道:“怎么?中郎将大人还想替太子殿下教训我?”
秦少英道:“你这小太监好大胆,竟敢这样对我说话,我若真如你所言,你以为你昨日还能活?”
“不错,你既救了我,自然是不想我死,那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我虽不想你死,可我若想教训你,也有的是手段和法子。”
卿云冷笑一声,“堂堂中郎将,辅国大将军的独子,费心教训一个小太监,大人,高抬我了吧?”
“是吗?”秦少英提起一条腿放在树枝上,懒懒道,“东宫里的事儿,别人或许云里雾里地不清楚,我却能猜出个七八分来呢。”
秦少英从树上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到了卿云跟前,卿云吓了一跳,人却稳住了没动,秦少英双手负在身后,抿着唇,一双眼精光四射,“玉荷宫的草生得挺茂盛啊。”
卿云脸色骤变,秦少英含笑道:“若是皇上知道东宫之乱的前因后果,恐怕你这小太监性命不保。”
卿云屏住呼吸,他心中深知长龄替李照说的那些话中有些的确在理,若当时他和长龄跑得再慢一些,皇上来了,一定要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的话,那他就真的完了。
“怎么不说话了?”秦少英将视线落在卿云的嘴上,“方才不是还伶牙俐齿的吗?”
卿云死死地盯着秦少英,“你想做什么?李照已罚我来此修行,此事已了。”
秦少英道:“是吗?你若真觉着此事已了……”秦少英猛地攥住卿云的手腕提了起来,“怎么脉搏这么快啊?”
卿云抿住嘴,心中又恨又怕,面上神情却是柔顺了,“我与大人先前不过一面之缘,自认从未得罪过大人。”
秦少英微笑道:“下流?”
卿云忍下了气,“是我说错了,大人品行高洁,昨日出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