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烈狂喜地发现,伤口虽长,却奇迹般地避开了所有要害。
他不敢有丝毫耽搁,抱起轻得如同羽毛的她,疯了般寻找医者。
席初初在他怀中,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伤是真,血也是真流了,她在意识模糊前,轻轻地说道:“我在拓跋晟身边……探知到一个关于你的重要秘密……你想听吗?”
“别说话!先治伤!等你好了,我再听!”拓跋烈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在我房间……有一封信……看了,你就……解脱了……”她仿佛用尽最后力气安排好一切,才“安心”地晕倒在他怀里。
——
席初初的伤势在王宫御医的精心治疗下稳定下来,但人一直“昏睡”。
拓跋烈守了她许久,终于想起了她昏迷前的话。
他鬼使神差地走进了她曾居住的房间。
那里果然有一封被小心隐藏的信。
信纸泛黄,是已故先王后的笔迹,拓跋烈认得。
信中,那位以温婉良善着称的王后,正用一种近乎急切的语气,请求当时失宠的木琴(拓跋烈的生母)帮她一个忙。
她与先王关系越来越紧张,她担心总有一日先王会废了她,所以她希望木琴能够帮自己笼络住西荒王的心。
她会助木琴复宠,而木琴则要与她一条心。
这封信,与当年先王后指控木琴妃利用她,背刺她与勾引先王的证词截然不同!
拓跋烈将信纸攥得死紧,指节发白。
他一直以为母亲的悲剧是她贪婪的必然结果,从未想过背后可能藏着如此肮脏的交换与背叛。
当年的真相,难道真是先王后构陷,而他的母亲,或许只是权力倾轧中一枚被利用后抛弃的棋子?
他心中翻涌起惊涛骇浪,对过往的认知开始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