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味立即散了出来。
刘诚看向自家弟弟,像是在询问他的意见,刘忠眼睛里流下血水,无声的冲他笑了笑,“回家。”
酒水泼在墙壁,地板,桌椅和柱子上。
闻着周围浓郁的酒气,刘忠心中前所未有的平静,他做了许多事,害了许多人,虽然从未主动参与对那些女子的欺凌,但那些药……出自他手。
他落得这样的结局并不冤枉。
刘诚将所有酒坛全部倒空,整个屋子里全是酒香,冲鼻的味道顺着门缝散到了院中,阿棠吸了吸鼻子,“你们有没有闻到酒味?”
“闻到了。”
陆梧看向屋内,“该不会是……”
他正要靠近,里面突然传来哐啷一声砸响,火光瞬间点燃了整间屋子,热浪和酒味透过门窗扑面而来。
几乎要燎到陆梧的脸上。
他急忙后退。
退到和阿棠、顾绥齐平的位置,骇然道:“他们要放火自焚?”
火光冲天而起,浓烟滚滚,将夜幕染透,他们站在院中甚至都能感觉到灼烧皮肤的热度,更别说阻止。
这场大火烧了很久,直到将整个屋子烧成一副空壳。
几人用水将剩下的火苗扑灭,在屋内找到了两具焦尸,其中一具手脚上还戴着镣铐,确是刘家兄弟无疑。
陆梧嘴角微抽,“这,这算什么?”
他们一死了之,还险些把林子给点了,得让他们来收拾残局。
自焚的确在意外之外,木已成舟,顾绥三人也失去了呆在此处的理由,于是在不远处找到了沈度留给他们的马匹,翻身上马,朝着城中赶去。
城门已经落钥。
听到叫门声,上面的守卫骂骂咧咧让他们等明天再来,陆梧径直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自报家门,对方一听是绣衣卫,不敢耽搁,从城楼上吊了个篮子下来,陆梧把令牌放进去,篮子又被拉上去。
一阵骚动后,城门开了。
负责值夜的守卫连忙点头哈腰的跑来,把令牌举过头顶,陆梧随手一收,不等他赔罪,三匹马离弦之箭般窜进了城……
直奔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