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意思说!
还不是被他骗了太多次骗出经验了!
见骊珠微妙不悦地瞧着他,他慢悠悠道:
“我只说不介意你,却没说不介意他,他敢亲你,我必往他嘴里塞炭,烧烂他那张破嘴。”
“……”
她好像明白,前世为何覃珣总问她裴胤之有没有打她。
肯定是他自己挨打了。
这样一想,骊珠不免对覃珣又多添一点同情。
毕竟前世他们和离之后,他自知理亏,对她是真的没有半点非分之举,怎么还挨打了呢?
骊珠柔声道:“……没有亲,只是错位而已,他要是真来亲我,我岂会站着不动?又不是傻子。”
其实裴照野也清楚这点。
然而就是想问。
就是想听她这样回答。
他也觉得自己挺莫名其妙,有什么立场质问人家?
明明都不敢留她。
“好香啊。”骊珠鼻尖嗅到一股甜腻软糯的香味,四下瞧了瞧,“什么东西这么香,饿了,想吃。”
裴照野失笑:“连烤地瓜都没吃过?”
她很乖地摇头。
“没什么好吃的,
乡下充饥的东西而已,
怎么上得了公主的食案,你要是饿了,我们去襄城的酒楼……”
“人人都吃得,公主为什么吃不得?你是不是觉得公主就得天天龙肝凤髓?”
骊珠拽他袖口:
“给我买,我没吃过,我要吃这个。”
裴照野被她说服,微微躬身,手臂穿过她膝弯,将她从树上抱了下来。
鼻尖盈满了他身上干燥冷冽的气息。
可惜他伤还没大好,骊珠不敢让他一直抱着,落了地便从他身上下来,往香味飘来的地方走。
原来不是并不是有人在卖烤地瓜,而是几个挑担子的小贩从城里出来,坐在田坎边上架了火,正烤着当晚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