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唐国公拒绝了邀请,借口什么孩子摔马,需要早些回去,不曾与主公相见。”
“主公对此很是不悦,觉得唐国公平日里最爱与人结交,却偏偏不与自己结交。”
“唐国公在军中有些名望,好友众多,又坐镇荥阳,这里距三大仓都不远,能守河道,能进洛阳。。。。。主公虽不怕他,却也担心他坏事,荥阳这里,最好还是让我们的人来坐镇。”
“故而,主公便让赵元淑给圣人上奏,弹劾唐国公与郑家的事,可圣人并没有将李渊调离,反而是让赵元淑前来探查,我原先的想法是,收集唐国公的罪证,好让他换个地。”
“可唐国公颇为谨慎,麾下能人不少。。。。这个办法是行不通了。”
郑法贤呆愣了许久,问道:“你与我说这些做什么?”
李密严肃的说道:“我出发之前,主公曾吩咐,您是主公的长辈,而且,您为人正直,是最不忍心见天下苍生受苦的,让我不必对您隐瞒,如实告知就是!”
“郑公,当下有恶贼祸乱天下,百姓何其悲惨!”
“我只是个才疏学浅的后生,也能为了天下大事而不留力,只是没有帮手,难以完成,只求郑公能助我!”
李密脸色诚恳,眼神恳切,说的话一点都不像是假的。
郑法贤脸色通红,这位老儒,眼里也冒出了火光来,他眼里似是浮现出了那‘饿殍遍地,十室九空’的画面来,他再次开了口。
“你要我怎么做?”
他又说了同样的话,可这一次,他的语气已经变得不同了。
李密对他的变化颇为满意。
他眯起双眼,那小黑脸上多出了几分狡诈,“既然不能设法将唐国公贬官。。。。那我们就让他升官。”
“反正,我们的目的,也只是让他离开腹心之地,去更远些的地方,勿要打扰我们就是。”
郑法贤沉思了片刻,再次摇着头。
“这也难。”
“杨广是个记仇的,赵元淑若是在他身边说了李渊的坏话,那只怕他会记上很久。。。。给他记恨的人升官?谈何容易?还是贬职可能更简单些。”
“非也。。。。郑公,想让唐国公贬官,那就是要对付唐国公,而要让唐国公升官,那就是只需应付圣人,以目前的情况来说,还是应付圣人更容易些。”
“这是什么道理??你觉得杨广比李渊更好对付?”
“当下来说,是这样的,圣人身边有许多心腹亲信。。。。他还是愿意听这些人的话。”
郑法贤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