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伯常以寿辰见红晦气为由,安排人将商礼杰送去医院。
大小姐捅那一下还行,看着很血腥还痛,其实也就是缺口大,伤的并不深。
临走前还丢给张子文一个安抚眼神:小张你看,大小姐是不是三观很正还讲义气?商礼杰都骂她从小没妈缺母爱,大小姐都没灭口,绝对人美心善,菩萨心肠。
林妙微接过湿巾擦了擦手上血渍,瞥了眼张子文,想说商礼杰的事算她的,但见他脸色平静,也没当回事,就算了。
扭身,在季伯常安排的保镖护送下离开酒店,启动法拉利,听着强劲的声浪,内心很踏实,有抓力。
目送火红法拉利遁入黑暗,张子文前脚刚走出酒店,就被一双晦暗的眸子盯上。
“我老板要见你。”男子约摸三十五岁,样貌普通,可浑身弥漫着一股危险气息,像毒蛇,咬住就不放。
张子文微微躬身,眼神警惕:“如果我不见呢?”
男子面无表情摇头,猜透张子文心思:“我不是商家派来的。”
张子文脸色不变,却缓缓站直身体,刚才胸腹遭受多次肘击,脚背也被癫狂的商礼杰踩伤,光是躬身蓄力就很痛苦。
在危险男人的带领下,张子文来到酒店隔壁街,路边停着一辆价值不菲的商务车,车旁站着一个和危险男人气质类似的男人,穿便装,但眼神尖锐。
哗啦!
张子文来到车旁,守车男拉开车门,抬手请他。
商务车外观就很宏伟,内里更是别有洞天,装饰奢华,空间开阔。
张子文上车就瞧见一名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他着装熨帖,手里拿着一份材料浏览,虽微微垂眸,却可见眼中精芒。
张子文上车后,强忍着胸腹剧痛,缓缓坐下,暗吐一口浊气。
“喝杯酒,解解乏。”
男人还没看完,也不抬头,指了指张子文旁边的酒柜。
“谢谢。”张子文摇头,但没拿酒,硬挺。
男人也不介意,耐心看完材料,这才抬眸,目光安静盯着张子文:“微微在江城逗留一个多月,学业快荒废了。”
男人丰神俊朗,五官挺拔,眉宇间既有儒雅,又极具压迫感。醇厚的嗓音娓娓道来,吐字清晰:“是你在耽误她?”
男人放下手中材料,车内灯光明亮,张子文能清晰看见材料上的内容。
是自己的背景调查,资料精密到儿时待过的孤儿院,右上角还贴了一张大头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