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些个士兵们居住的茅草屋就有碍观瞻了。
陈砚让人将那些破旧茅草屋全给拆了,重新规划,先修建足够八辆马车并行的街道。
因朝廷一毛不拔,陈砚手头那些银钱除了要发军费,还得给四万三千名壮劳力发工钱,这路就只能用黄土夹杂石子铺上,再用石磙压平。
按照陈砚的想法,就是先将地方留出来,等以后再加固。
靠近港口的方向,先得存放货物的仓房,后面还要修建客栈、食肆、商铺等。
即便负责这些工事的陶都已极力省钱,银子依旧如流水般撒了出去,短短一个多月,就让陈砚的兜扁了下去。
“东翁设想宏大,不过如今实力不足,怕是要有取舍了。否则,极容易被人摘桃子。”
刘子吟落下白子,陈砚的黑子瞬间陷入劣势。
陈砚捏着黑子转来转去,竟无从下手。
他自是听得明白刘子吟的意思。
柯同光的船队已远航,张润杰的船引之策必定能为朝廷赚许多银子,锦州也因大量人涌上而繁荣起来。
三处开海口,唯有他陈砚这儿没开始,甚至还在持续投入。
如此一对比,陈砚实在开海不利。
朝廷那些官员可不会管你是不是在布大局,他们只在乎立刻能看到的效果,而这一效果明确下来,就是这个开海口究竟为朝廷赚到多少银子。
毕竟开海对于朝廷而言,就是赚钱。
如张润杰那般,能在最短时间内赚到足够多银子,才是佼佼者。
既然你陈砚开海不利,那朝廷就换人。
到时候,陈砚这做的一切努力,就是为后来者做嫁衣裳。
若陈砚还有天子做靠山,自是没人动他,如今的他就是个软柿子,却还攥着“开海权”这一“聚宝盆”,多的是人动歪心思。
“专利法未下来之前,此处开海口必不能真正打开。”
陈砚言毕,再一落子,原本劣势的局势竟被反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