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将陈砚按住,让其数月无法开海,到时再让朝堂官员弹劾他办事不力,轻则将其罢官,重则治罪。”刘洋浦笑道:“到时朝堂再派一名官员来此,松奉开海之策依旧可行。”
如此即可收拾了陈砚,又不妨碍开海之策,甚好。
“松奉开海之策无异于一块肉在此,一旦我等让出,晋商、徽商等怕是会挤进来分一杯羹。”
徐知提醒道。
刘洋浦目光一冷:“晋商一向在北方走私,同样赚得盆满钵满,若他们胆敢南下,我等就去北方插一脚!”
松奉早已被他们把控,如何会让他人染指。
“想要挡住整个大梁的商贾,谈何容易。”
“我等只需将那些个茶叶、瓷器与丝绸尽数收购,他们纵使想分一杯羹也无法。诸位,此等紧要关头,切莫再惜银钱,此时吃下多少茶叶瓷器与丝绸,往后就能几倍赚回来。”
刘洋浦攥紧拳头,毫不掩饰其贪婪:“如此便也彻底绝了陈砚与其他商人合作的可能。”
“好,就依刘老爷所言!”
众人纷纷附和,仿若志在必得。
他们常年走私,早已积攒了丰厚的家底,且那些个茶叶瓷器等大商贾均与他们有合作,一旦将这些东西都垄断了,莫说一个陈砚,就是梅鹏远那个开海口也尽在囊中。
王凝之看向徐知:“徐老爷如何说?”
徐知在众人的注视下沉吟片刻,终还是开口:“就依刘老爷所言。”
如今徐家势力大不如前,不可站到另外七家对面。
最重要的,是刘洋浦此法可谓一举多得,他并无理由反对。
“好,此次必要叫陈砚滚出松奉!”
王凝之一掌拍在桌子上,斗志昂扬,其余人也是摩拳擦掌,只等陈砚求到他们面前,让他们放他一条生路。
想到那场景,前厅中响起众人爽快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