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偏要当这么干的第一人:“那就把他送上车!”
“……是!”
轿辇如腾云般平稳而起,太子仪仗渐行渐远,死气沉沉的裴府再度被牢牢围住。
可太子走了,一旁围观的百姓们却看了个十成十。
谁都瞧见,太子殿下从罪官的宅院里出来,居然绑了一个人一同上轿。
不知道这是暗卫的,只见太子绑了个俊俏的男人,进了马车后关起门来也不知在干什么。
知道这是暗卫的,也道太子居然绑了暗卫,两人在轿中待了一路,到了东宫还绑着人,直接拉着进了寝殿内,甚至没过多久,太子的贴身侍从还端着几个疑似药膏的盒子进去。
此事没多久便在私底下渐渐传开。
楼大人还在内阁替太子殿下处理抄家章程,便突然被进来端茶送水的小太监塞了个纸条。
宫中送消息比在外面送消息危险,更别提直接送到内阁里面来。
会在这种地方这种时候送到面前的消息,应当都是奉砚或是薛执审过之后,觉得要递给他看的。
所以楼轻霜拿到纸条后便在无人之处打开了。
密报上写着今日太子去裴家做了什么,出来时说了什么,离开后又做了什么。
寥寥几句,却好似已经写出了太子殿下如何在行事之事骤然肃穆庄重、雍容贵气,又是如何在瞬息之间成了那个风流不羁的浪荡子,挂上一身的无边风月。
前脚身入朝局,后脚却绑着个俊俏暗卫进了寝殿。
变化如风,无影无形。
楼大人平静地看完。
他如往常一般,拿了个火折子一吹,将那传递消息的小纸条一点一点烧成灰烬,又看着长风送走黑灰,这才吹灭火折,收敛衣袍,转身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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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选择,沈持意也不想这样。
他挑选那四个飞云卫的时候,想的
就是,
平时需要暗卫的话就随便让人跟在身边当个摆设,
不要让这些人和他太接近就行。
许堪虽然给了他青衣蛊,但他又没打算真的用这些人干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能不用肯定还是不用的好。
这次带着暗卫进去看裴知节,是因为皇帝的作秀需要有个见证的人,没想到见证是见证了,见证的却是不该见证的事情。
他只好就这么一路把人绑着进了寝殿,让乌陵去取来青衣蛊。
屋门合上,沈持意背过身挡着暗卫的视线,乌陵偷偷打开放着蛊虫和解药的匣子,张嘴无声问他:“是这样吗?”
他们改了好几种青衣蛊,有吃了和没吃一样的,还有吃了只会发作一次的,也有吃了会发作好几次再自行消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