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琨问。
“结契用的。”
项弦解释道。
萧琨又问:“结契是什么?”
项弦:“就是两个人一辈子在一起,永远不分离。”
萧琨一听到这话,顿时不自在起来,打量项弦。
萧琨想了想,虽不期待得到确切的回答,却仍问:“凤儿想与谁在一起,过一辈子?”
“哥哥你啊。”
项弦一脸莫名其妙,仿佛在说:这也要问?
萧琨:“!!!”
萧琨手里的冰还没吃完,登时满脸通红,不知所措。
项弦拿着红绳,朝萧琨手腕上比画,萧琨整个人已近乎僵了,完全不敢动。项弦又说:“不过得先放庙里供着,等到了成亲的年纪,咱俩再一起去取回来。”
萧琨回过神,只不知该说什么才是,说:“以后……万一你不与我好了呢?”
项弦说:“那当然就不给你了。”
萧琨:“……”
萧琨心里仿佛被项弦捅了一刀,捅过之后,却又被他那只手按住伤口,温柔地抚摸着。
瞬间他情感满溢,无法表达,他想大喊,又想大哭出声。
萧琨红着眼眶,按住项弦,不停地揍他,责备他竟是先说出如此温柔,又绝情至此的话语。
项弦虽也习武,力气却拗不过他,好说歹说,从他胳膊下挣扎出来,说:“我逗你玩的!别打了!现在给你!现在给你!”
萧琨收敛心情,嘴唇还在发抖,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算了,先供着罢。”
项弦想了想,说:“这两串供起来,我再去买两串咱俩先戴,待得过几年,取了这两串换那两串,这样成了罢?”
萧琨的心咚咚地跳着,末了道:“行,你说了算。”
时光荏苒,他俩渐渐地长大了,项弦十二岁那年,沈括来到会稽,将带走他。
“天魔之劫已除,”沈括朝谢蕴说,“凤儿却仍有自己的路要走。”
谢蕴笑道:“你不如将那孩儿也一起收了为徒,让他俩作伴。”
沈括说道:“各有缘法,不能强求。”
那天,项弦与萧琨依旧坐在江边的柳树下,就像初识之日。
“你指着江水发誓。”
萧琨说。
项弦说:“至于么?你就这么没信心?”
项弦自己倒是先乐了,萧琨反而没有笑,认真地看着项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