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弦笑了起来,与他牵着手。萧琨改而搭着他的肩,把他朝自己扳,说:“躺哥哥身上。”
项弦顺势躺下,萧琨说:“你头一回这么做时,我就很喜欢。”
“什么时候?”
项弦问。
“跟你回开封那次,在驱魔司。”
萧琨又说,“我还想怎么有人能这么腻歪……”
项弦笑着说:“记得在龙亭湖陪我套圈那会儿么?”
“嗯,怎么了?”
“好些人都在看你。”
“那是我套得好。”
“你套得不好,相信我,都是来看你这张脸的。”
“那家炒冰倒是味道不错。”
“说着不错,也不见你多吃。”
“习惯了。”
萧琨感慨道,“从小就被告诫,须得管住自己,再喜欢的也不能无节制……有时总以为,那些很美的事、很好的人,我都不配得到。”
项弦:“现在呢?”
“现在自然不会了。”
萧琨如是说。
“凤儿?”
“嗯?”
“你又在想什么?”
“想你说,没吃过鲥鱼,是个北地来的乡巴佬。”
萧琨笑了起来,他知道自己此刻笑着,一定很难看,但无论他变成什么样,项弦依旧会爱他。
“我得走了。”
萧琨说,“待你们来时,我会为你打开圣地的大门。虽然你现在有智慧剑在手,又得心灯相助,但天魔尚未转生,仍不可轻敌。”
项弦:“我带你去看看葛亮前辈与我师父,你还没见过我师父呢。”
“不了。”
萧琨轻描淡写地说,并以左手骨指抓住项弦握住自己手腕的手指。
项弦那力道大得非同寻常,浑身不住发抖。萧琨没有看他的双眼,只是低下头,将项弦的手指强行扳开。
“你看我,”项弦红着眼眶,颤声道,“看着我的眼睛,萧琨,看我的心,你看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