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青鸟接引了他,真是功德圆满啊。”
乌英纵拾起绿枝,飘浮在法阵中央,就像皮长戈一般,残破的白玉宫再次飞行,划过重重云海,流云伴随着风卷过宫殿。
他又朝潮生解释道:“我先把家搬回去,稍后再给你做饭,你饿了么?”
“我不饿。”
潮生的心情很复杂。
乌英纵一身武袍,半躺在法阵中央,悬浮而起,开始控制法阵。
潮生看了一会儿,又问:“可以坐你身上么?”
“上来罢。”
乌英纵伸出一手,潮生便爬到乌英纵身上,坐在他腰腹间,将他当作人形的躺椅,片刻后,倚在他肩前,累得睡着了。
牧青山与宝音牵着手,并肩站在平台前,望向世间风流云散。
“总算全打完了,”宝音说,“该回家了罢。”
“回谁的家?”
牧青山道。
“罢了罢了,”宝音说,“随你,我知道你不喜欢热闹的地方,也不喜欢待在室韦。”
牧青山看着宝音,片刻后一扬眉。
宝音:“我可以跟着你,去哪儿都行,但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牧青山问。
“让我亲你一下。”
宝音想了想,说。
牧青山于是闭上眼,宝音端详他的脸许久,亲了下去。
“我跟你走罢。”
牧青山随口道。
“什……什么?”
宝音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我跟你走!”
牧青山说,“住敕勒川下,你不嫌憋闷?没有酒,也没有肉。”
“可是,你分明不喜欢热闹,”宝音认真道,“留在哈拉和林,你不会真的开心。”
牧青山:“也没有那么不喜欢。先说好,我不帮合不勒杀人,其他的也还行。”
宝音登时欢喜大叫一声,紧紧抱住了牧青山。
正殿外,禹州躺在水池前,斛律光过来蹲下,说:“师父,你没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