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呢?”
潮生现在非常内疚,早知道自己就伸手主动接心灯了。
“等老爷回来。”
乌英纵更担心项弦与萧琨,景翩歌虽不曾详细交代,但乌英纵猜测两人处境定凶险异常,只是禹州与景翩歌为免他们担心,不愿细说而已。
营地另一侧,禹州开始喝酒。
“你不去救你儿子?”
禹州说。
景翩歌说:“他能出来,我师父在盘古之心中,说不得会帮他们一把。龙腾玦还在他俩身上,离开地脉,只是时间问题。”
禹州抬头,望向夜空,又道:“只不知魔王何时会来。”
景翩歌叹了口气,说:“快了,就怕天明时分,又是一场恶战。”
禹州将酒壶递给他,景翩歌喝了点,禹州则就着斛律光送来的筐子挑挑拣拣,找些肉食吃。
“我老了,”禹州说,“打不动了。”
禹州吃了些,索性躺在篝火前,景翩歌起身,说:“都睡觉罢,我来守夜。”
帐篷中,驱魔师们纷纷歇下,唯独斛律光还若有所思地坐着。
黑夜至为浓重的一刻,月牙泉中倒映出天际一抹金色的光,犹如流星劈开了夜幕。
景翩歌蓦然抬头。
“老爷回来了!”
乌英纵快步奔出帐篷,众人同时醒了,只见金龙飞向鸣沙山,从天而降,落在月牙泉畔。
项弦与萧琨落地,牧青山、宝音等人冲出了帐篷。
萧琨:“怎么撤到沙州了?”
项弦已在空中看见被摧毁的玉门关,说:“都还活着吗?”
禹州怒道:“这时候才回来?!”
“这不是回来了么?!哎!”
项弦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帐篷另一处,乌英纵跑了出去,斛律光过来叫潮生。
营地中间,萧琨面对众人的询问与解释,简直恨不得像穆天子般,有好几个分身来应对。
“都别说话!”
项弦最后大喊一声,说,“先听我俩说!”
于是众人纷纷静了。
萧琨沉默片刻,说:“我们失去了心灯,不知道它眼下去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