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英纵只怔怔看着潮生。
“我好喜欢你!”
潮生当即大喊道,“我太喜欢你了!”
潮生狂奔向乌英纵,跳起来只想骑在他身上,乌英纵刹那间满脸通红,不知如何是好,潮生只一个劲儿地说:“我真喜欢你啊!我……”
“我爱你。”
千言万语,潮生终于找到了最合适的那句话。
“我也是。”
乌英纵睁开双眼,一瞬间三生之约冲过他们的身体,裹挟着他们的身躯,呼啸着将彼此的灵魂带往那个更为深远的、遥不可及的未来。
潮生触碰到了乌英纵的内丹,一道绿光迸发,黑气尽数被驱散!
他呆呆地看着乌英纵,乌英纵竭力朝他一笑,眼眶通红,竟不自禁地哭了起来。他抱紧了潮生,低头亲吻下去。
潮生毫无经验,依旧睁着双眼,两手不知该放在何处,乌英纵拉起他的手,让他搂着自己。
片刻后他们稍分开,乌英纵稍侧过头,朝潮生一笑,露出洁白的犬齿。
潮生亲了下他的嘴角,再亲吻时,以舌头轻轻抵在乌英纵的犬齿上,小心地舔了下,继而意识到实在太难为情了,当即推开乌英纵,满脸通红起身,跑了。
“喂!”
宝音正在布阵,忽见潮生从不远处跑了过去,说,“青山!他们醒了?”
乌英纵身上的伤尚未完全愈合,挣扎起身,看着跑走的潮生。牧青山回身打量他俩,喊道:“潮生!他的伤还没好!你跑什么?!快回来!”
阿克苏,克孜尔千佛洞:
项弦沿着记忆里的通道走进洞穴深处,那些回忆对他而言俱以梦境呈现,终究不如亲眼所见清晰,但只要进来了,便有似曾相识之感。正是凭着这熟悉感,他找到了一条地底的裂隙。
虽然梦中并未真切见到这一幕,项弦却总觉得在这里,发生过一点什么。
“花非花,雾非雾……”项弦随口唱着歌,就往裂隙里挤。
全力以赴,体力消耗还是相当大。项弦原本以铸铜强行拼合了断开的智慧剑,这种方式对修复神兵当然全无用处,只能震慑敌人,令对方不知底细。
几次使尽全力斩杀,项弦只敢使用剑柄外三分处,也即剑身的下半部分,否则上半剑尖处一碰即断,堪比纸糊,更无法召唤出不动明王神威。
事实证明,项弦的计策起到了奇效,只是这计谋只能用一次。他以“燃神念”的方式祭起断剑,模仿降神时的神威与金光,三名魔人不曾挨过完好智慧剑的一击,瞬间被他吓跑了。
只是他现在既困又累,还很渴。
计划已成功近半,他必须尽快找到心灯祭坛,还得回去帮阿黄,希望心灯入体后,能让战斗力暴增。
按理说这种时候他不应与阿黄分开行动,但他理解它,它与他有着一样的坚持。有的时候,他们必须倚靠自己的意志与信念,竭尽全力地去战斗——虽死无悔。
许多事看似希望渺茫,胜利却已被埋藏在那灰烬与余火深处,他们必须豁出一切,赌上性命,未来,甚至整个世界的命运来到它的面前,余烬里便将投出一缕新生之光。
近千年里,同时获得心灯与智慧剑眷顾的大驱魔师只有一个;项弦却始终相信,别人能做到的事,他也一定能。
“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项弦哼着歌,朝裂隙里挤,事实没有令他失望,他果然还是卡住了。
连卡住的感觉都如此熟悉,项弦想起往事,是的,上辈子也在这里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