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方说呢?”
项弦道,“成日躺在家里睡觉,不想干活儿?”
“以及四处调戏别家的鸟儿。”
萧琨道。
“说来说去,还是在吃醋。”
项弦也笑了起来,伸手搭萧琨的肩膀。
他们在山上慢慢地走着,开春下过数场雨,清新空气卷着倒春寒扑面而来。
“带你来这里,是想告诉你一件事,”萧琨说,“你与阿黄之间的关系,以及你俩的命运纠葛。”
项弦仿佛恍然大悟,说:“这里是它的家?”
萧琨:“说‘家’不确切。你调查过与阿黄相识以前,它的过去么?”
项弦说:“它什么都不记得。阿黄究竟是什么?”
项弦朝高处吹了声口哨,阿黄却罕见地并不飞回,始终盘旋在洞庭君山之巅。
“在它的身上,有你的一部分魂魄力量。”
来到君山山顶,这里只有一棵被闪电劈成两半的梧桐树,树下岩石上还有烧焦的痕迹,附近犹如化作白地,寸草不生。
项弦站在这漆黑的遗迹前。
萧琨说:“我也曾想过,从前你究竟为什么无法驾驭智慧剑的真正力量,彻底释放不动明王神威?这并非因智慧剑未曾完全承认你,而是因为自阿黄来到你身边后,你便将魂力分给了它一部分。”
萧琨伸出手,阿黄缓缓落下,停在他的手心上。
“它在涅槃之时遭到穆天子的袭击,抢夺了凤凰的两魂。”
萧琨认真道,“因其与你项家渊源颇深,最后一缕神识飞向会稽,向智慧剑持有者求助。而你在香炉峰后山捡到了它,分出自身魂力与其共生。”
项弦望向萧琨。
“被穆天子腐化污染后的凤凰大部分灵体,尚在他的身畔。”
萧琨说,“他是操控灵魂的高手,想彻底驾驭智慧剑,你便须得从阿黄身上取回你自己的魂力,净化被腐化的凤凰……项弦?”
“我明白了。”
项弦严肃道。
“你不惊讶?”
萧琨本以为项弦会有更强烈的反应,但项弦竟像是早已知道了此事般,望向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凝重。
“我很惊讶,”项弦只道,“先让我仔细想想,现在实在太乱了。”
萧琨充满疑惑,项弦便在那石头上坐了下来。君山下渔舟唱晚,洞庭湖畔金粼闪烁。
“我还要到水下去看看。”
萧琨说。
“又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