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琨与项弦并肩坐在屋顶上,冬夜繁星漫天,从万岁山皇宫到龙亭湖,渐渐地,灯光熄灭,黑夜如披着星光的柔软地毯朝他们盖了过来,子时焰火即将燃放。
项弦出神地看着远处,萧琨眼角余光瞥见他的侧颜,不禁为他心动。他现在心情极度矛盾,一面拒绝这段情感,不愿两人越陷越深,直到他离世那天,为彼此留下永远的伤痕。
另一面,他又太渴望爱情了,他身不由己,只想靠近项弦。
两番念头在心中争斗,令他的精神犹如遭受着一番撕扯。他犹豫许久,鼓起勇气,想朝项弦说点什么。
项弦在黑夜中转头,笑着看萧琨。
今日稍早时,在司中的那个吻仍挥之不去,萧琨的嘴唇既软又热,肌肤触碰之际,令他有种别样的惬意。
我当真是个好色的人。项弦的念头倒是很简单,他心想:也许从前我不显得好色,只是没碰上机会,如今亲了一次就想再亲,当然,也多半是我的纯阳之体在作祟,导致脉轮中真气流转,总找不到宣泄口。
“在想什么?”
萧琨终于问道。
项弦:“不会自己看?”
萧琨:“你不让我看。”
项弦打趣道:“现在允许你看了,喏,看罢。”
“不了。”
萧琨说。
“当真不看?”
项弦问。
“你愿意说就告诉我。”
萧琨答道。
“你呢,又在想什么?”
项弦反问道。
萧琨沉吟片刻,而后道:“我想问,你想好了么?却又觉得不该问,毕竟一而再,再而三地问你,显得我……显得我……”
“……显得我很着急,没有尊严。”
萧琨说,“就像在朝你割地求和,讨你的喜欢。”
“还没想好。”
项弦突然说,“不过我想亲你,像白天那般,行么?”
萧琨万不料项弦会突然提起这话,他的脑子里成天都在想什么?
萧琨虽不明白项弦的思路,送上门的好处却当然不能拒绝。
他说:“当然行。”
旋即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变得紧张起来。
项弦也显得有点紧张,好在黑夜里看不清表情。项弦转过身,拨了下萧琨的肩膀,让他凑过来些许,说:“我喜欢这样。”
萧琨心脏狂跳,继而侧头,与他嘴唇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