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暮生拔得更加用力。
突然,病毒球从陶罐里探出脑袋,张开了锋利的牙齿。朝暮生以为它会咬自己,哪知它毫不犹豫咬断细绳跳出了陶罐。
“别跑!”
朝暮生一脚踩住它,它挣扎得更加厉害,最后拽断所有被朝暮生踩住的触须,拖着仅剩的一条触须,像只小蝌蚪般钻进泥缝中。
朝暮生捧着陶罐,仰头看向四周,他又在做梦?
梦里怎么老遇见这个恶心的玩意儿,真是孽缘。
他摇了摇手里的陶罐,把里面的泥丸全部倒在了地上,正准备放下陶罐时,不小心手滑,陶罐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我真不是故意的。”
朝暮生心虚的往四周看了看,想起这只是他的梦,理直气壮地把陶罐碎片一脚踢远。
陶罐碎得更加彻底,碎到用强力胶都粘不回来的地步。
“醒醒,朝暮生,醒醒。”
坐在旁边的同学摇醒朝暮生:“梦到什么了,笑得这么开心?”
“到了?”
朝暮生睁开眼。
“没到,空乘发盒饭了。”
同学羡慕地看了眼朝暮生的脸,大家都累得黯淡无光,朝暮生就睡这么一会儿,就恢复了平时神采飞扬的模样,这是什么神奇体质?
“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到呢。”
坐在朝暮生另一边的团支书微微伸了一下腿。
经济舱座位空间小,睡得她脖子僵得难受。她揉了揉脖子,看了眼容光焕发的朝暮生,小声问:“等会夙总会在机场来接你?”
朝暮生点头。
难怪脸色这么好,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夙沉烛站在出机口,即使站了很久,脸上也没有半点不耐。
当那道牵挂许久的身影出现,一直没有表情的他,脸色如积雪遇暖阳,疾步走到朝暮生面前,拿过他手里的行李箱:“朝朝。”
张教授乐呵呵笑望这一幕,给其他同学摆了摆手,带着他们往旁边站了站。
“张教授,晚上好。”
夙沉烛转身对张教授微微颔首:“我已经为大家安排好了车辆,请大家随我的助理上车。”
“多谢夙总,那我就不跟你俩客气了。”
张教授笑眯眯对朝暮生道:“小朝啊,学校给你们这次参加项目的学生放了两天假,你在家好好休息,周五再回学校。”
“谢谢张教授。”
朝暮生在张教授眼皮子底下牵起夙沉烛的手:“那我就不跟大家一起返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