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就是晚上视力不太好。”
虎哥推了推鼻梁上的道具眼镜,只有戴着这个眼镜,才能看见穿着隐身衣的人。
他瞥了眼角落里,穿着隐身衣一步一步悄悄挪走的卷姐,眼神不由自主瞥向朝暮生的脚底。
“我脚底下有什么?”
朝暮生低头,准备抬起脚看一眼。
“别动!”
虎哥激动道:“您脚下有只很凶悍的蚊子!”
两名负责消杀工作的员工:“……”
当着他们的面说这里有蚊子,还特意强调凶悍是什么意思?
“你专门戴着眼镜守在这里,该不会是为了捉蚊子?”
朝暮生知道船上的服务人员不容易,但这也太上进、太不容易了。
他使劲碾了碾脚下的浅色地毯,慢慢抬起脚后,看到地毯上有个黑色小点,依稀能辨认出这是一只体型健壮的母蚊。
“尊贵的客人,对不起。”
两位员工感觉自己这份工作干到头了,他们看着这只蚊子的尸体,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层楼24小时不间断消杀,并且还种植着各种驱虫的植物,这只蚊子是怎么活下来的?
它是蚊坚强?
不管这诡异的蚊子是怎么出现的,但现在船上出现蚊虫,也代表着他们两个快要完蛋。
“没事,这虫子跟你们没有关系。”
朝暮生见两名员工吓成这样,安抚好他们的情绪,就让他们离开了。
“朝朝?”
夙沉烛出来的时候,见朝暮生穿着睡袍蹲在门口,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披在他身上:“怎么回事?”
“我在看蚊子。”
朝暮生指了指蚊子尸体,仰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夙沉烛:“你看。”
夙沉烛看着地毯上的小黑点,弯下膝盖蹲在朝暮生身旁:“嗯,很大一只。”
他眼神幽暗,把目光渐渐移动向站在旁边的虎哥。
“我我我……”虎哥莫名觉得这个眼神渗人无比,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这跟我没关系。”
“他是今天下午给我通风报信的那个人。”
朝暮生见虎哥满脸都是惊恐,疑惑地扭头看向陪他蹲着的夙沉烛。
夙先生长得好看,举止优雅,哪里吓人了?
虎哥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感受,好像全身都被寒冰冻住,连呼吸都能给灵魂带来颤抖与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