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跟着朝暮生的保镖态度那么强势,原来是夙家的保镖。
“这老头心态不好,见你年纪轻轻就能做老板的助手,眼睛都嫉妒红了。”
刘秘书在朝暮生耳边小声嘀咕:“你怎么招惹上宋城的,我听说宋家老头特别溺爱这个孙子。”
“打娘胎里带来的仇怨。”
朝暮生见沈然双腿在发抖,把他扶到旁边坐下:“你先坐着休息一会,很快就能解决好。”
“谢谢。”
沈然抬起头,罩在头顶的外套滑落,露出一张苍白柔美的脸。
“不用客气,我跟宋城本来就天生不合。”
朝暮生注意到沈然胳膊上全是新旧交替的大块淤青,干瘦的骨头上只剩一层苍白皮肉包裹,眼神也闪躲不安。
“别害怕。”
朝暮生弯腰把滑下去的外套重新拉上去,帮沈然挡住一切望过来的视线。
这个人已经病了。
心理上的病。
顺着外套的缝隙,沈然怔怔地看着青年坚定的背影,紧紧拽住外套的袖子,他真的能……解脱了吗?
“夙先生,某些不思上进的年轻人,为了金钱什么都愿意做。我这个不成器的孙子从小被我溺爱,哪里知道这些人心险恶。”
“受害者还在这里呢,宋老头还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见朝暮生回来,刘秘书小声道:“不过你别担心,有老板给你撑腰,你可以踩着宋家祖坟蹦迪。”
朝暮生:“……”
倒也没这个必要。
“夙先生……”
“宋老先生不必解释,是非对错我已经知道。”
夙沉烛转身把朝暮生拉到自己身旁,与自己并肩站立:“暮生性格好,待人温和。”
大家看了眼鼻青脸肿的宋城,无人敢反驳。
“如果连暮生都忍不住出手教训的人,应该回去好好反思自己。”
夙沉烛语气冷淡:“我们家暮生胆子小,在邮轮抵达港口前,不该出现的人,就好好待在自己的房里别出来。”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是要把宋城直接关起来,半点颜面都不给宋家留了啊。
几个平时跟在宋城身边做狗腿的人,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看向朝暮生的眼神中满是哀怨,你早说你的靠山是夙沉烛,在场谁还敢惹你啊?
别说夙沉烛,光是刘秘书的名头拿出来,都要让他们敬上三分。
听到夙沉烛的话,宋老头神色难堪,就在大家以为他是在为宋城委屈时,老爷子开口了:“夙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朝暮生是我亲孙子,什么时候成了你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