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家如有另需,则加试,这几年倒是没有。
但上一次道试,是在崇光四年,也就是说最多等我到十七,就可以去应试了。
冠人应试,须得有观主保荐,乾坤不得混荐,我为坤道,自然是我是我师傅保荐。
虽童生或女子出家需得父母做主,郎君首肯,可那是寄居寺观自愿修行的。
我说的是官授,男也好女也好,若心意决绝,断发明志,只要能找着道门授篆得签,就可以应试。
过了道试登榜,就是天家认的师傅,谁敢拦她?先帝在位时,就有好几个女子如此拿了祖师度牒呢。”
这法子听来险之又险,丹桂愁道:“那你师傅不回来呢?”
渟云瞬间将丹桂胳膊掷开,不满道:“凭什么我师傅不回来啊。”
“好好好,回回回,”丹桂揉着腕子道:“我的意思是她在你十七岁之前还没回来可咋办啊,再等二十年啊。”
这个就怪,她咕哝道:“科举还三年一次呢,个和尚要等二十年。”
当普通和尚显然不用等二十年,剃了秃头往脑袋上烫几个疤就是了,道士也差不多。
官授度牒不同,有度牒才算在册在籍,可以免徭役赋税,收门徒传教,领山田观庄。
那科举考出文武都是给皇帝干活儿的,僧道有几个真给天子念经,要是三年一考还了得,吃几口闲饭无大事,妖言惑众算谁的。
渟云知而不明,也未辩解,只道:“就算我师傅没及时回来,现在清虚师傅代观主,她也会帮我印戳子的,怕什么。”
“那还行,”丹桂稍微松了口气,还是不放心道:“可应试的话,万一主君,主君在朝中,他开口,没准就。。。。。。。。”
“不怕,道试是圣人亲问,没他的事。”
“那这么听起来,”丹桂作势要点头,没点下去,担忧问:“你行不行。”
“我怎么不行?”渟云跺脚道:“我自小就听我师傅过道试,我怎么不行了,我对那些经文熟的很。”
她本觉不服,又忍不住要笑,越说越是欢喜,“等我回去,一定从谢祖母那把你要走的呀,辛夷姐姐她们要走也走,都走。”
丹桂这才彻底放了心,跟着面浮笑意,点头下定决心样道:“好!
就不管如何,她们莫来怪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