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连日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松懈,落地的当夜,狭小阴暗的出租屋内,许尽然头疼欲裂,发起了高烧。
在床上病躺的第二天,浑身乏力的许尽然一个激灵,猛地坐起身。
她突然想起来,距离那晚已经过去将近三天,而她,还没有吃避孕药。
原本就疼的头,似乎更疼了。
那晚裴韫磨了她多次。
概率上讲……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是一个关系不错的前同事,章小知。
“小尽然,你在家嘛,我来看你啦!”
换作往常,以这副病殃殃的样子,许尽然是不会见人的。
她只会蜷缩在一个角落,等恢复如常,再去应付所有的人和事。
但现在她毫不犹豫:“在,来的时候帮我带盒避孕药。”
那头的空气停滞了许久。
“……啥?”
二十分钟后,章小知坐在了许尽然床边,盯着她的眼睛闪烁着八卦的精光。
“有男人了?是谁?帅不帅?强不强?”
许尽然自顾自地喝水,服药。
喝完,瞥她一眼,“你猜,猜对就告诉你。”
章小知:“……”
逼问许久,确定从这张嘴里撬不出来一个字之后,章小知才无精打采地关心起面前这个人。
“找到新工作了没?”
许尽然摇摇头。
前不久,许赖天不知道从哪儿得知了她工作的地方,为了跟她要钱,大庭广众之下撒泼大骂,把公司闹得鸡飞狗跳。
她的饭碗就这么丢了。
她的大学并不算多么优秀,加上专业不对口,投过的几份简历,都石沉大海。
章小知突然想到什么,对许尽然道:“我大姨在一户人家做佣人,年纪大了,准备退休,你不妨先接替我大姨的工作。”
许尽然抵触地皱了下眉。
见状,章小知继续道:“我知道你想做设计,但工作得慢慢找嘛,别墅常年没人,听说主人一直在国外,也就是偶然过去打扫打扫卫生,钱多事少,你考虑下?”
思忖良久,许尽然还是答应下来。
现实和理想总有差距。
哪条路出来,那她就走哪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