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怨言,生气吵架,这些在亲人之间很正常。
只要她足够诚恳,总能得到对方的体谅。
凌遥最终决定给周淮川打电话。
向他坦诚明天去郊外骑马的事。
周海川和妈咪是她的手心手背。
既然是手心手背,他们肯定能明白对方之于自己的重要,即便有误会,也会因为爱她愿意互相妥协。
凌遥觉得自己挺自私的。
可周淮川和妈咪,她不想只择其一。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电话那头,比周淮川的声音更先出现的是巨大的风声,伴随着某种声音。
凌遥率先问:“你在海边吗?”
她听到的是海浪声。
“我在船上。”
他应该是站在船外,声音混合着风和海浪声,听不太真切。
但凌遥很快就听到下楼梯的脚步声,没多久电话那边就变安静了。
周淮川回到了船舱内。
“怎么还没睡?”
周淮川的腕表拥有两地时功能,他看一眼就知道国内此刻的时间。
事实上,他每次看时间,都是为了看国内的时间。
晚上十点多,是凌遥的休息时间。
“我今天去参加詹老太君的寿宴了。”
周淮川没有问她,她的朋友乐意和祝平安都在八点前离开了酒楼,可司机接到她时已经接近九点了。
她的朋友们不在,她和谁在一起,至少呆了一个小时呢?
当然他也不会告诉她,她和船王孙子在花园里散步喂鱼时,有人拍了照片。
照片要不是被詹宁楼扣下,最快明天一早,这些照片就会出现在某些港媒头条,成为早餐时家里人和办公室同事间的话题——
船王继承人和凌海独生女,强强结合,一桩美谈。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温和地问她:“怎么样,今晚玩得开心吗?”
“还行吧,”凌遥好奇地问,“你怎么会在海上?”
周淮川轻描淡写地解释:“一位朋友邀请大家出海。”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