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场上不少人都愣住了。
路川也有些惊讶，之前陈吉可没有和他说过这件事，八成是陈吉故意留了一点底，想要好好的震撼路川一把吧。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因为我也是旧人类。”
陈吉笑了笑，“只不过，我是旧人类里的最后一个幸存者。”
路川有些好奇的询问888号，“统子，很很多神灵都和我一样么？我还以为很多神灵都是天生的呢。”
【不是的，宿主。应该说，其实很多神灵都是凡人成神。不过我说的这个凡人，并不是指现在的普通人。而是在不同的宇宙之中存在的不同生灵。比如有个宇宙里的生命全部都是虫子，那么在这群虫子之中，也会有能够成为神灵候选人的存在。】888号回答道，【您看，我的编号都到888号了，那么在我之前，肯定还有很多其他培养神灵的系统啊。】
“啊对，只是我从来没有见过其他的神灵候选人，所以忘记这回事了。”
路川点了点头说道。
【其实一开始还是有很多神灵是从天道规则里诞生的。】888号想了想措辞，认真的说道，【但是后来就发现，这些从概念里诞生的神灵有不少没有办法很好的控制自己天生的力量，加上神灵之间的权柄互相重合，总能引发不同的神灵斗争，导致不少神灵陨落。后来，这些陨落的神灵多了，天道就开始制造我们这些系统，让我们去挑选合适的候选人去来成神填补这些神灵的孔雀。能够被我们培养成神的，一般都能很好的履行自己的职责。如果后来神灵失格，或者不愿意再当神灵了，我们也能顺着相同的标准很快找到下一个候选人。】
“我明白了。”
路川回答道，“就好比天道是一家公司，开始都是用的自家人。后来公司发展好了，发现自家人不好用了甚至开始变坏了，于是就想着从外面招揽英才来帮助自家公司发展，摆脱家庭小作坊的模式。像藏九这种自然诞生的神灵，要是干得好，也能在公司里占据一席之地。但要是干不好，就会被取代。”
【宿主你是会比喻的，差不多是这么回事。】888号沉默了一会儿肯定了路川的回答。
“主神系统的叛变，就像是一个资深HR掌握了诸多人脉，所以直接另外开设山头招兵买马了对不对？”
路川继续问道，“而你，就像是天道系统新招的hr，你一边想要完成天道给的kpi，一边又要去翻前辈的工作日记，来让自己的工作变得更好。”
【没错。】888号点了点头，【只是天道不会单单从一个宇宙里挑选候选人。您有时候看见一些奇形怪状的神灵也很正常，祂们的模样多多少少会参考祂们还是普通生灵时候的样子。不管是什么生物，都有可能成为神灵候选人，一般来说，同一个物种同一个次元里的神灵候选人，是不会相遇的，这是为了防止候选人自相残杀。】
路川和888号聊的不少，而陈吉也开始和其他人科普自己的来历。
“我能够知道这件事，是因为我也是上一代的古人类，也曾经是【交换之神】的信徒，而且长期被冰封在冰川里。后来因为阴差阳错被神灵发现，祂让我重新苏醒，我也成为了大祭司。”
陈吉笑了笑，“不过这个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如今的【交换之神】早就已经忘记了过去，祂已经是真正的神灵了。”
“虽然你们都厌恶主神系统，但我却觉得，它的出现对于你们人类来说，其实是一件好事。”
陈吉面不改色的说道，“我是上一代的人类，我经历过很多时间，我知道被神灵入侵之后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未知的世界远远比我们知道的更加大，而所有成神的生灵，在经历过不知道多少个纪元的时间之后，都会忘记自己的本来的面目。”
在陈吉的诉说之中，他们听到了另一个版本的人类故事。
上一代的古人类也同样发展出了很厉害的科技，他们开始探索宇宙，然后发现了神灵这种生物。
神灵从科学角度上来说，其实就是比人类更加更加强大活的更长的一种特殊生命体罢了。
可是很快，他们就发现这些名为神灵的生命体是可以给他们带来更厉害的寿命和更强大的力量之后，一切就开始变了。
无数的人开始信仰神灵，开始祈祷神灵的眷顾，而神灵的力量和科学截然不同，可以轻而易举的“颠覆常识”，可以让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变得如二八少女，可以让一个疾病缠身的人变成健康如昔。这样的力量，令人无比痴迷。
而当无数的神灵被吸引到这样的地球上来之后，自然就会引发神灵间的战争。
就像是路川和星辰鸣他们经历过的【时间之神】里的副本一样。
无数的神灵出现引起了无数的战争，人类的世界开始毁于一旦。
在这些神灵的强大力量压迫之下，所有的科技力量都变得不值一提。
就像是蚂蚁辛辛苦苦的运来了一块强大的可以压垮它们的石头，但是人类却可以轻而易举的将石头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