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临奚挪着步子走到他身边,跪了下去,拥抱住了他的腰肢,委委屈屈说:“就算殿下有也没关系,只是小臣害怕,害怕殿下体会到女子的美妙,就将小臣抛之脑后。”
楚郁:“……”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回复嵇临奚这句话了。
嵇临奚将脸颊埋在他腿间道:“只求殿下就算有了三宫六院,也不要舍弃小臣,小臣心满意足。”
“太后娘娘的话令小臣心中难受至极,还请殿下容小臣就这样抱着您,以求心中安宁。”
他的手放的位置如此的微妙,脸颊也放得很微妙,楚郁坐立不安,他想让嵇临奚把手挪开,脸也不要埋在那里。
但嵇临奚嗓音里饱含苦楚委屈,刚才之事,也确实是母后做得过分了,他只能再度忍耐嵇临奚。
“孤要批奏折了,嵇临奚。”
他说。
嵇临奚不肯松开半点,“殿下批罢,小臣就这样抱着你缓解心中苦闷,若有需要,陛下尽可吩咐小臣。”
事实上他恨不得代殿下把所有的奏折文书都给批完,这样殿下就不用那么疲累,可以好好休息。
只身为臣子若真这样做,便是大逆不道的罪,也没有哪个天子会容许这样的事发生。
楚郁只好低头批改奏折。
需要忙的事太多,他这几日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过,嵇临奚微微侧过脸颊,就能瞥见他眼下细细的青黑,很是心疼了。
倘若殿下不是天子,他们便能做这世间最快活的一对夫妻。
嵇临奚也知道适可而止,抱了许久才恋恋不舍松手,转而跪坐,手指摩挲,回味那起伏的柔软,舔舔唇瓣,回味鼻间嗅到的香气。
“小臣给殿下揉肩膀。”
“小臣给殿下揉下前关二穴。”
“小臣给殿下捶捶腿。”
楚郁叹气,“你不必如此,你病好了吗?”
“苏院判乃神医,小臣已经痊愈了。”
“痊愈了?”
“嗯。”
楚郁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和脸颊,确实是正常的温度了,脸上的痕迹也消褪了,手上的已经彻底结疤,他神色古怪,“明明当时很严重,怎么就好得这么快?”
嵇临奚脸颊贴着他的手掌,面色潮红沉醉,“昨夜出了很多汗,就痊愈了。”
楚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