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要……多久?”
嵇临奚还是在跟他打马虎眼,“片刻,片刻,殿下,一会儿就好了。”
楚郁咬住他肩膀,恨恨道:“嵇临奚,你在欺君。”
嵇临奚说:“小臣知罪,愿受陛下责罚。”
“你仗着孤不会罚你。”
嵇临奚贴着他的唇瓣摩挲,喃喃道:“是啊,小臣仗着殿下舍不得罚我。”
从他走来京城到现在。
他做了那么多唐突之事,僭越之举,殿下何曾罚过他,对他不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便是最初他死缠烂打,殿下也只会偷偷躲着他。
只他不仅想要明月照他,还要明月独照他。这份温柔,他只想自私地一个人占有品尝,不想将它分予旁人一点。
更别说沈闻致燕淮。
他想殿下冷若冰霜如寒风扫落叶地对待旁人,只对自己温言细语。
“殿下,是你纵容的我,你把我的欲望养膨胀了,你便要对它负责。”
他低低喘着说。
……
……
夜色越来越深,外面的雨水冰棱也下得越来越大,一盏灯笼明亮,栖霞宫的宫人打着雨伞,手里提着膳盒快步朝勤政掉走来。
“云大人。”
因为云生已经升任官职,宫人对他也换了称呼。
云生颔首,上前一步,拉近了一些距离。
“太后娘娘让我来给陛下送汤药。”
云生:“……”
“云大人?”
“不可。”
云生言简意赅。
顿了顿,他道:“陛下在忙,不得见人,”
宫人将膳盒递了出来,“既然陛下在忙,那这汤药就请云大人先提着,待殿下忙完送予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