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的气喘声越来越大。
嵇临奚是真以为这是在梦里了,昏暗的光线、暧昧的光彩,会主动诱惑他的太子,还对他各种放肆举动包容的太子。
带着湿意的唇瓣贴着楚郁的锁骨,含亲带舔的舔舐。
整张脸已经埋在他的衣襟里。
楚郁开始抓嵇临奚作乱的手,另外一只手慌忙拉自己肩膀上凌乱的衣服。
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能与嵇临奚百般纠缠,因为嵇临奚并不会乖乖收手。
楚郁忍无可忍,他猛地转过身来,伸手扯住嵇临奚衣服,逼了过去,“嵇临……”
嵇临奚在梦里确实是肆无忌惮的禽兽,此时此刻,还能抓着他来亲。
好好好。
好好好。
狼狈至极的楚郁是怒极反笑,他先是将腿压在嵇临奚身下,而后屈起膝盖,用力往上顶,在做这些的时候,捂住嵇临奚的嘴。
嵇临奚原本恍惚迷离的神情,就这么一下清醒了,同时楚郁察觉到一股无来由的湿意,那是什么,他想都不敢去想。
“呃呃啊啊啊——”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拉着嵇临奚的衣领,发出崩溃的低声叫喊,低得只有嵇临奚能听得见,“嵇临奚,孤要杀了你。”
“孤一定要杀了你,你这个禽兽、畜牲、流氓,登徒子,天杀的东西……”
他这辈子都没有遇见过嵇临奚这样的人!
这样的境况还能做出这样的事!!就不是人!!!
嵇临奚不敢说话。
他偷偷并拢双腿,遮掩发生的丑态。
楚郁深呼吸一口气,扭头去注意外面的动静,只要外面真的发现他的存在,要拿沈先生与沈杳威胁,他就会让嵇临奚留在这里,出去保这对父女的性命。
救他于他有恩之人,又怎么能让对方为自己牺牲性命?
玉妃与那个皇子他已经让沈闻致带走保护了,各路调援的军马不久后也会抵达京城,沈太傅虽然致仕但影响深远,沈闻致与沈闻习忠于朝廷社稷,唯一不能处理的,是嵇临奚这里,他想通过嵇临奚编织一张蛛网,将所有腐败朝臣连同王相一网打尽连根拔起,皇室亲贵也好,朝中重臣也好,嵇临奚就是最核心的纽带,他没办法事事推算到,他也只是一个凡人,只能想方设法将所有局面推往自己想要的一方走,并做好各种可能性的准备。
以陇朝现今的状况,内忧外患,只有血洗一遍朝堂,才能有机会迎来新生,否则便是施政步步受阻,最后在稳健的腐朽里步入毁亡。
院中,将军正在四处检查。
他看到还未倒进水缸里装着水的水桶,问:“刚才我们进来时,你们一人在屋里,一人在灶屋做饭,这水桶是怎么回事?”
沈道说:“草民煮汤,本想趁汤煮之时提水注进水缸里,还没提进去,灶屋里火太大,怕汤干了,就先放下来去弄菜了,还请将军明辨。”
将军又走到两处板凳前,“这里怎么两个板凳?有客人?”
沈遥迟疑着说,“那个……将军,我和我爹两个人,时常在院子里摆弄草药,两个板凳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