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临奚实在是太兴奋了,兴奋得手都在发颤,他松开的手,很自觉的顺着楚郁的身体往下,寻找到那只手,扣住五指牵着往上拉,包在掌心中后,挡着外面吹来的风,他口中粗粗喘着,脸上哪里还觉得疼痒,市井流氓的一面渐渐显露,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急色的舔舐,他一手护着楚郁的后脑,一手五指相扣挡住风,双腿也想用上,磨蹭顶撞之间,楚郁眉尾和脖颈上的青筋齐齐跳动,终于忍无可忍,抬脚踹了出去。
“你是流氓吗!还是狗!滚!”
……
“……”
冬夜的冷风在山林里吹过,吹得楚郁打了一个寒颤,尽管如此,他依旧不让嵇临奚靠近自己半点,自己整理着身上的衣裳,还有被揉乱的头发。
“殿下……”
在冷风中端坐着背对嵇临奚的楚郁,抬起双手按揉两边额头,调整着呼吸。
“殿下……”
楚郁口中发出呃呃啊啊地呻吟,猛地扭头,“混账!再有下一次,我就把你阉了!”
嵇临奚并住双腿。
如何能阉,这可是殿下以后的xing福所在,阉了他就没办法让殿下快乐了。
二人安静了一会儿,嵇临奚还记得刚才没被吃掉的蜂蜜,他把蜂蜜掏出来,膝行到楚郁身后,“殿下,吃蜂蜜。”
楚郁深呼吸一口气,又慢慢吐出。
没事的没事的,和邕城相比,眼下的嵇临奚已经很看得过去了,以后会变得越来越好的。
可能吧?会吧?
他侧过身,接了蜂蜜,掰成两块,嵇临奚便想说自己吃饱了不用,楚郁就粗暴把那半块多的蜂蜜拍在他肿起的嘴巴上,粗声粗气说:“吃!不吃回京我就把你阉了!”
嵇临奚只好伸手拿着,狼吞虎咽起来。
楚郁捧着,小口小口的咬吞。
清香甜润又带着微微的酒酸,因为裹了太多蜂浆,那些蜂浆会慢慢流下,堆得太多了,他低头探出舌尖想舔,只舌头才露出一点,想起来什么的他忽地张开嘴,粗暴咬了下去,糊了一嘴的蜂浆不说,落下来的头发也被蜂浆黏住。
“哈——”他冷着脸,被嵇临奚气笑了。
嵇临奚心虚无比地掬着水来给他擦发丝上黏着的蜂浆,擦了一点后,殷勤说:“殿下,小臣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端坐着的楚郁头也不抬,掀了掀唇瓣,“闭嘴,你没有。”
嵇临奚闭嘴了。
他想说自己可以先舔再洗,这样就不浪费那一点蜂蜜。
绝不是为了可以捧在手里嗅舔的私心,只是想珍惜食物的勤俭之心。
被搓洗干净的发丝,放了下来,跟着其它头发落在肩膀上,楚郁看着掌心的蜂蜜,实在舍不得拿水洗了,便让嵇临奚把自己的头发绑起来,绑成发丝不容易落下来的样式。
嵇临奚舔着唇瓣说好,跪在他背后,拿自己撕扯下来的绣摆上的青色带子,忙活片刻,编出一根长长的侧单马尾辫,发尾系了蝴蝶结。
“好了,殿下,这样头发就不容易落下来。”